“你想多了。”聶言深語調仍舊和平時一樣,手卻收緊了一下,“我跟她吵架,只是因為她的言行舉止跟以前不一樣,做了觸及我底線的事。”
“呵。”
晏清淵輕笑一聲。
他嘖嘖著,滿臉的意味深長。
聶言深不喜歡他這種樣子:“你不信?”
“到底是誰言行舉止不一樣?”晏清淵眉梢輕挑,決定刺刺他,“我不瞭解她之前是什麼樣,但你聶言深,我可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
“我先回去了。”聶言深懶得再跟他廢話。
“言深。”
晏清淵叫住了他。
聶言深手還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看過來的眼神淡漠的很,彷彿什麼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顏希是你從小到大唯一一個能輕易影響到你情緒的人。”晏清淵說了重點,他今晚不好睡,這人也別想,“你跟她吵架的那些事換成任何人你都不會吵,哪怕是許佳苑。”
往兄弟胸口上插刀子的事,聶言深熟,晏清淵也熟。
他這句話在聶言深心裡激起了不少波浪。
聶言深沒有露出半分情緒,把手機往兜裡一揣,左手朝著晏清淵伸了過去。
晏清淵:“?”
他擰了擰眉心,問了一句:“幹什麼?”
“車鑰匙。”聶言深平淡無波的一句,彷彿晏清淵剛才那些話一點兒都沒影響到他一樣,“我的車顏希開走了,借你的用用。”
“你借走我開什麼。”
“我送你。”
晏清淵:“???”
他腦門上一串串問號,忽然就看不透他了。
這傢伙莫不是被刺激傻了?
聶言深懶得跟他浪費時間,自覺地從他手裡把車鑰匙拿走了,言語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要走就上車。”
晏清淵很想拒絕,但想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也沒讓自家特助送自己了。
臨走時。
他看了一眼唐芯妤,最終只說了一句:“上車,我送你。”
聶言深:“?”
唐芯妤拒絕了,說有人來接她。
晏清淵也沒有勉強,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了上去。
聶言深將車開出了醫院,朝著帝苑別墅那邊駛去,半路上,晏清淵又跟他說了一句:“你真打算娶許佳苑?”
“管好你自己的事。”聶言深根本不想跟他談。
“忽然覺得老凌之前說的那些話挺有道理的。”晏清淵擺明了就是要將刀子插到底,“為了白月光跟自己妻子離婚,是渣男行為。”
“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強逼著自己妻子打胎是什麼行為?”聶言深也不生氣,就這麼涼涼的問了他一句。
晏清淵:“……”
果然小氣!
聶言深不再搭理他,把車內的音樂聲音調大,專心的開著自己的車。
一個小時後,車子到了帝苑別墅,晏清淵在副駕駛上已經睡著了。
察覺到車子停了之後,他睜開睏意的眼睛,暗啞的嗓音含糊的問著:“到了嗎?”
“嗯。”聶言深熄火,開車門。
“你不用下車送我。”晏清淵一邊解開安全帶開了這門,只覺得眼睛困到不行,“要不你直接在我這兒睡了吧,已經很晚……”
了字還沒說出來。
晏清淵就頓住了,他看著周圍不太熟悉的建築,伸手揉了揉眼睛。
對朝他走來的聶言深說了一句:“這……不是我家。”
“嗯,這是我家。”聶言深把車鑰匙扔給了他,氣定神閒,“接下來的路你自己一個人走,我先去睡了。”
晏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