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大吼一聲,躍起身來,雙手正卡在金花的脖子上。金花一來身受重傷,二來正在得意忘形之中,竟然沒有防備,被無邪卡住了喉嚨,連氣都透不過來。幾名下屬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掰開了無邪的雙手,金花一面咳嗽,一面怒喝道:“好小子,我要殺了你。”剛才要殺無邪的那名下屬,早就按耐不住,再次拔出腰刀,猛地向無邪頭上砍去。忽然空中劃過一道黑絲,將這名下屬的腰刀彈飛,這名下屬愕然回頭,卻見是金花shè出了這條黑絲。
“先留著他的xìng命,這小子的神念有些古怪,按理說被死氣侵蝕的神念是不可能復原的,可是……”金花在喃喃自語,聲音卻越來越低。
無邪被帶上了沉重的手銬腳鐐,幾個巫蠱教徒好似拖死狗一般把無邪拖到了一個暗室之中。金花用死氣建造的聖城在這次大戰之中大部分都毀滅了,不過也有少部分的房屋存留下來。這間暗室之中沒有窗子,四面都是死氣凝結的冰冷的黑sè牆壁。無邪倒在地上,無人再來理睬他。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可是遠遠不及他心中的傷痛厲害。自己這次到南疆本想幫助師門做幾件大事。沒想到落入如此悽慘的境地,不但被師門誤認成叛徒,還把無瑕失陷在聖城,現在不知道她在聖使府會有怎樣悽慘的遭遇。真的聖使大人會不會向金花所說的那樣做,想到這裡無邪的心都要碎裂了。忽然無邪又想到阿嬌,阿嬌怎麼樣了?會不會早就被害了,想到這裡無邪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落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屋子外面隱隱傳來人聲,“參見聖使大人。”無邪心中一震,難道真的聖使大人來了麼!他究竟是誰?他來我這裡幹什麼?
暗室的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了,兩個守衛引者一個黑衣人走進暗室,無邪抬起頭,心中又是一震,這人的打扮同自己假冒聖使的裝扮一模一樣,而且用黑巾蒙面,不過看裝扮應該是個男人。
“他怎麼了?還能不能動?”這個黑衣聖使站在無邪身前說道。
“這聖使的聲音怎麼如此熟悉,我肯定在哪裡聽到過。”無邪用力在腦海中搜尋,卻沒有絲毫頭緒。
“這小子受了傷,不過並無大礙,只要摘掉腳鐐,就可以行走。”一個巫蠱教徒諂笑道。
“他們這些中原人一來到聖山中,就會被封閉真元力,就如同普通人一般,就是摘掉了手銬腳鐐,他也翻不上天去,聖使大人不必擔心。”另一個巫蠱教徒笑道。
“這小子假冒聖使,想向那些中原人獻媚,沒想到卻被哪些中原人當做jiān細,重重踢了一腳,真是可笑,呵呵!”第一個巫蠱教徒又笑道。無邪心中一痛,看來自己假冒聖使,卻反被金花戲耍,已經成了巫蠱教中的笑柄。
“嗯!”聖使點點頭,對這兩個低階巫蠱教徒的巴結並不感冒,依然冷冰冰的說道:“教主大人要審問他,我現在就要把他帶過去。”
“可是,教主有令,除了她親自來,誰也不能帶走這小子。”一個巫蠱教守衛面露難sè。
“你說什麼?連我也不行嗎?”這聖使大人聲音中出現了一絲怒氣。
“行,行,聖使大人親來,就如同教主親至一般。”另一個巫蠱教守衛一面向聖使點頭,一面不停的向同伴使眼sè。顯然,聖使大人甚有權勢,這一點,無邪在假冒他的時候已經體會到了。
聖使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就要帶走他,把他的腳鐐解開吧!”
兩個守衛忙不迭的奔到無邪身前,拿出鑰匙解開腳鐐。一個守衛提起無邪,推了一把,喝道:“快走,聖使大人有話問你!”
無邪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兩者個守衛挾著無邪,走出暗室。暗室外面還有十幾名黑衣守衛肅然站立。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