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手。紡霧反而抓住他的手臂,慌亂的說:“不要放開我!我的心好亂啊!我忘不了溫柔的樣子啊!”她用手掩住嘴,眼眶又蓄滿淚水了。
徐士哲疲累的往後靠在樹幹上。“去問申申或是小融吧,她們對我和溫柔之間的事很清楚,如果你不能釋懷,也許這是一個解決之道。”
“為什麼你不能告訴我呢?是因為我不值得你告訴我嗎?”她悲哀而疑惑的問著他。
徐士哲搖搖頭。“原本以為這一次出來,我們之間的關係能進一步開展,卻沒有考慮到太多的意外,不僅讓你受委屈,也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冰凍了。我錯了吧?紡霧。”
“阿哲……我不要你這麼說,也許是你在有意無意中要讓我成長吧,我年紀畢竟比你小很多,有很多狀況我還不懂怎麼處理才適當。這短短的兩天,讓我經歷了很多,所以,我都亂了;可是,如果我不在乎你,就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的想要從你的口中聽到真相。如果你還是不能告訴我,我想我應該可以從飛雪口中知道,可是,這其中的意涵就極端不同了。你知道我在表達什麼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願批評溫柔。沒有人是錯的,我們三個都沒有錯,只是事情湊巧都碰撞在一起。我想,現在就走吧,大概還來得及在天黑前送你到家,而你將會從申申那裡知道很多事,好嗎?”
紡霧用雙手矇住臉,靜靜的站著,過了一會兒,從她的指縫中流出一串話。“飛雪來了,她和我約好今天下午碰面,如果你把我送回去,我恐怕會錯過她。”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帶你來這裡?”徐士哲驚詫。
“飛雪猜的。”紡霧放開蒙在臉上的手。“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好像是她最清楚吧,也許我們應該來演一出三曹對質。”
“不需要對質,我不是犯人。”他摸索褲袋,掏出被擠得不成型的香菸,抽出一根叼在嘴角,卻又遍尋不到打火機……他頹然的把煙取下。
遠遠有人拋過來一個東西,紡霧側身躲過,而徐士哲卻伸手接住,一看卻是他正需要的打火機。
紡霧轉身看見飛雪和她身邊那個高大而俊俏的男人——小日本。
徐士哲點上煙,隨手又將打火機拋了回去,小日本伸手接住,操著生硬的口吻說句:“謝謝。”
“不是謝謝。”飛雪笑著糾正。“你應該說笨蛋。”
“飛雪……”紡霧叫了一聲便說不出話了。
“大表哥,新婚愉快呀!春宵一刻值萬金,怎麼你們會在這裡,還要拘提我來三曹對質呢?”飛雪取笑他們。
“紡霧為著溫柔的事不能釋懷,我想,我不便解釋,正需要你來解圍,我算心想事成吧,你就來了。旁邊……”徐士哲朝著小日本頷一頷首。“是你男朋友?”
“嗯。”飛雪應了一聲算作答覆。又對紡霧說。“真的,一日我不到,便有事故來。姑娘是為什麼事不開心了?要是溫柔的事嘛,我只能說大表哥還是受害者咧,如果你被溫柔那柔弱無助的樣子給打動,我也不奇怪。她嘛……”飛雪用雙手比比頭。“這裡有點兒毛病。”又比比胸口。“這裡也有點兒毛病,可是這也不是她願意,大表哥他不過是一時的不忍心,誰知道從此就擺脫不開溫柔的痴迷。就這樣照顧她好幾年,現在總算可以轉手給別人照顧了而已。”
徐士哲繼續倚在樹幹上一動也不動,臉上卻有不忍的神色,不自覺的雙手抱胸。
“上天垂憐她,雖然如此,也掩不住溫柔詮釋歌曲的天分,只是這些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她還能維持到現在,我擔心……”飛雪看了徐士哲一眼,不再繼續說下去。
紡霧將飛雪說過的,有關溫柔的事反覆的在內心咀嚼,善良的她悟出了飛雪話中的深意,朝向徐士哲,她說。“我想,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