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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柏涼!!
另一隊是他的人?他也在保護我?保護我什麼?
“六兒,伊墨回來前,你還是過來跟我一塊兒住吧,這麼多人看著你,說明肯定有事,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待著,”黨言搖搖頭說,
我也搖頭,“不行,我在家裡還有事兒要做,沒關係,有人看著怕什麼——…”
“那我去你家住,就這麼說定了!”這事兒,我拗不過她的,點了點頭。
只是,誰要害我?
“還是精武路的鵝掌好吃,味道滷進去了,也沒那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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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小六是不講味道的,她只要辣,所以,她總去吃周和鴨,讓她換換都不肯,”
三個女人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津津有味地啃著鵝掌,喝著啤酒。西娜也跟著住過來了,此時,我們彷彿又回到八年前邋遢卻自在的生活。
“手,有27塊骨頭,其中8塊在手腕,5塊在手掌,大拇指2塊,其他手指各3塊。這些骨頭由一個複雜的肌肉、韌帶、系統編織在一起。”
不錯,西娜永遠是我們三個裡面最無法想象的,此時,她拿著一隻鵝掌開始演示,
“從某種意義上說,不論是溫柔地撫摩心愛的人的胸脯,還是照著可惡的蠢貨的臉上來上一拳,我們都在一定程度上透過手錶達了內心的情感,”
她演練俱佳。黨言喝了口啤酒睨著她笑起來,
“西娜,這番感言是有事實做依據的吧,”
西娜同志無不遺憾地垂下手,丟開手裡的鵝掌,
“我昨天去登山,傷了腳,旁邊的男人一路把我拉上山坡,那是一雙年輕的、攀巖高手的手,它幾乎握碎了我的心,”悶悶地,我們的西娜真傷感上了,
“那就把這雙手握緊了,別鬆開,”
“咳,我們的記憶裡會有那麼一雙驚心動魄的男人的手,它經常讓你在一瞬間觸電,然後離你遠去,在你習慣它之前與你失之交臂————這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感受,”聳聳肩,西娜同志搖搖頭,又若無其事地開始啃鵝掌。
西娜很容易有戀愛的感覺,可是,很難很難墜入愛河。
“男人的手伸出去時,只有兩個出發點,一是禮貌,一是親密。男人的手到達女人時,也只有兩個目的地,一個是心,一個是性,但是通常女人所期盼的是前者,而男人所做的卻是後者。比如,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她想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然而他的手卻順勢滑向她那尚未發育好的Ru房,嘣,初戀的美好破滅。所以,一個真正有風度的男人,是不會動不動向女人伸出他的手的,”
黨言永遠是理智的。
聽著她們的話,一直在旁邊不做聲的我突然定定看向我這雙還沾著油的手。起身,獨自上了樓。
四樓,開了燈,滿牆壁的照片,伊墨還沒有完成的拼圖。
我拿出一隻鉛筆,把自己的右手放在牆壁上,順著手的曲線描繪:伊墨第一次握住這隻手時,它還滿是汙穢——
描繪好後,我又把手放近比了比,然後,微蹙起眉頭,我開始頂著中指尖部嘗試著描繪腦海裡熟悉的另一隻手:那是一隻乾淨、乾燥、有力、坦蕩而富有質感的手,從容地向我傳遞責任、呵護、包容、欣賞和安全感,
當它拍拍我的肩,我就有了支援和信心,
當它拉著我,我就可以閉著眼睛過馬路,
我早已熟悉了它的動作,它的溫暖和手感————
可是,怎麼描,怎麼描,都達不到我心裡的那份完美。煩躁的,我擦了又描,描了又擦,吹毛求疵地象個苛刻的病人!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