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蘇南婷有些交情,雖說不深,但也不錯,過去蘇南婷的騎裝,大多都是由她親自改裝。 蘇南婷見著瞿綰眉也一喜,提著不太合適的裙襬大步走來道:“綰眉姐姐。” 瞿綰眉能在這裡遇見她也很是開心。 前世的蘇南婷在家中父親爹爹戰死之後,便被自己的母親嫁到李家。 可惜嫁去沒一年就難產而死。 瞿綰眉每每想到此事,都覺得十分惋惜,對她不免生出憐憫,柔聲笑道:“蘇小姐。” 蘇南婷上前拉著她左看右看:“綰眉姐姐今日真好看,過去總是見你穿著一身白衣,寡淡得很,還是這身行頭適合你。” 她毫不掩飾見到瞿綰眉的歡喜,許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鬆開瞿綰眉的手,行禮道:“臣女見過公主殿下,方才是臣女唐突。” 她太過高興,一下忘記瞿綰眉的身份。 瞿綰眉莞爾笑著,將她扶起:“不必拘禮,在人後,我們還是如從前一般。” 蘇南婷性子豪爽不扭捏,起身道:“是,殿下。” 瞿綰眉細細打量著她,許是因為她這身衣服太不合身,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尤其是裙襬上的繡花,格外刺眼。 蘇南婷發現她的眼神不對,低頭朝自己的衣襬看了看,將方才換衣一事告訴了她。 瞿綰眉聽後更加覺得不對勁。 “這衣襬上繡的是丁香?”她朝蘇南婷問。 蘇南婷點頭:“京城內少有丁香,這衣裳看著實在是礙眼。” 瞿綰眉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了數日前劉公公的一句話,說陛下受了不少苦,京城內的丁香被他拔了一茬又一茬。 她猛地驚,拉著蘇南婷的手來到桃樹後:“南婷,你近來也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蘇南婷想了想了,回道:“我平日裡大多時候都是在府中,鮮少出府,更別說得罪人。” 她話落,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日謝香玉的嘴臉,當即又道:“就在半個時辰前,我和謝家小姐頂過幾句嘴。” “謝香玉?”瞿綰眉問。 蘇南婷點了點頭。 瞿綰眉恍然大悟,緩緩鬆開了蘇南婷的手。 僅僅只是頂了幾句嘴,就要害人性命,這果真是謝香玉的手筆。 在人家的地盤派女使給蘇南婷換上晟帝最為忌諱的丁香衣裙,即便蘇南婷想要為自己求證,都別無他法。 “綰眉姐姐,你怎麼了?”蘇南婷問。 瞿綰眉回神,正色道:“你可知為什麼京城鮮少有紫藍丁香?” 蘇南婷搖了搖頭。 瞿綰眉回道:“陛下素來最不喜紫藍丁香。” 蘇南婷聽罷,大驚,連忙低頭朝自己的衣襬看去:“難怪方才那些女使那般可疑,原來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 “我現在就去把衣服換了!” 她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瞿綰眉叫住她:“南婷,你先等等。” 蘇南婷聽到喊聲停住腳。 瞿綰眉上前道:“你身邊女使呢?” 蘇南婷回:“我素來不喜歡她們跟著,所以她們留在我母親身邊。” “你這樣獨自一人前去,容易又被那有心之人陷害,不如就跟在我身邊。”瞿綰眉道。 “可是我的衣裳?”蘇南婷疑惑道。 瞿綰眉當即拔掉自己頭上特製的金簪,隨後拿出早前趙君屹送給她的短劍,在金簪上刮出一些細細的金粉。 蘇南婷見罷,立馬也猜出她的意圖。 瞿綰眉這是想在她裙襬上做印拓。 她十分配合地將裙襬扯開,露出上面一朵朵的紫藍丁香。 瞿綰眉摘幾朵桃花在紫藍丁香繡花上染色,再將金粉塗抹上去。 不一會兒,衣襬上原本幽蘭的丁香,變成一朵朵閃著金光的芫花。 蘇南婷見著大喜:“綰眉姐姐的手可真巧,只是小小手法,就將這衣裙大變樣。” 瞿綰眉長鬆一口氣,叮囑她道:“今日切記莫要讓衣裳再沾水?” 蘇南婷點頭:“已經蠢過一次,若是再蠢第二次,那是我活該命絕。” 方才和瞿綰眉相聊幾句,她已猜出想要害她之人是謝香玉。 瞿綰眉見她眉間滿是冷意,笑著安慰道:“莫急,今日還有戲要看?” “何戲?”蘇南婷疑惑問。 瞿綰眉拉著她朝海棠居地方向走去:“你隨我去便知。” 海棠居內供給瞿綰眉和晟帝休息的宅子本有重兵把守。 但謝香玉靠著自家姑母給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