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朗朗,瞿綰眉一早醒來,便聽到院子裡鳥兒嘰嘰喳喳叫。 她推開房門,朝外看去,院子中不知何時多了幾隻毛色豔麗的鸚哥。 “這鸚哥是從何而來?”她走到樹下,打量著這幾隻鳥兒。 玉瑤撥了些稻穀在鳥籠裡,笑盈盈道:“是攝政王今早派人送來的,他說怕殿下在府中煩悶,所以特地送來一些能說會道的鸚哥。” 衛氏這一鬧不僅沒讓二人心生嫌隙,恰恰相反,趙君屹聽長公主說馮氏要送妾給他,立馬趕到公主府。 這不待到昨夜深夜才走,今早又派人來送鸚鵡,生怕瞿綰眉因為此事而不悅。 “這些鸚哥當真會說話?”瞿綰眉笑著逗了逗鳥兒。 裡頭兩隻紅頭鸚鵡頭一抬,發出尖銳的聲音:“公主殿下安康,殿下安康,殿下安康。” 聽著鸚哥的聲音,院中眾人都被逗笑。 “呀,這鸚哥還當真說話。”玉瑤笑著嘆出聲。 瞿綰眉從她手中拿起一些稻穀,餵給籠子裡的鸚哥,眸光微亮:“王爺的鸚哥送得可真及時。” “丹煙。”她輕輕喚道,問,“謝夫人的傷勢如何?” 丹煙走近回:“說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今早才醒。” 瞿綰眉拿帕子擦了擦手,嘴角揚起笑:“她這一撞,傷得好似也不重。” 丹煙眉眼露出對馮氏的鄙夷:“她不過是在謝大老爺跟前做做樣子罷了。” 她繼續道:“殿下,現在謝香玉也如您所說,正怨恨著謝家。” 瞿綰眉輕點頭:“好,你待會兒派人送兩隻鸚哥給謝夫人送去,就說本公主得知她身受重傷,送些鸚哥給她解解乏,順便教這兩隻鸚哥說幾句‘吉祥話’。” 丹煙側頭看向鸚哥,迅速明白她的意思:“是,殿下。” 玉瑤還有些捨不得:“這才送來的鸚哥,現在就要送走?” 丹煙朝她聞聲笑:“放心,過幾日,謝家就能送回來。” 玉瑤收了失落點了點頭。 丹煙踮起腳將樹上的鳥籠取下來,端著鸚哥轉身退下。 瞿綰眉口中所謂的“吉祥話”,也不怎麼吉祥。 丹煙帶下去一字一句教著,這兩隻鸚哥十分聰明,才教了兩個時辰便能機靈應答。 爾後,她親自提著鸚哥來到謝府。 謝府內,馮氏躺在床榻上,按著還有些微脹的頭,連連嘆氣:“老爺怎麼說?他可否同意將小姐接回府?” 女使搖了搖頭:“老爺說先讓夫人養好身子,等傷好後再說。” 馮氏聽罷,胸口鬱結,扶額一陣痛呼:“他......他是真想看我死,才肯讓香玉回府!” 女使跪地勸慰道:“夫人,您別急,那日老爺瞧著您受傷,慌亂不已,心中還是有夫人您的。” “有我!他若是有我,當初就不會連自己的二弟妹都不會放過!” 馮氏氣急,一下將府中藏著的多年秘密道出。 女使慌亂地抬頭,壓低聲音道:“夫人!” 馮氏這才收回口中的話,鼓著一雙不甘且憤怒的眼珠子轉了轉,扯著手中被褥:“若不是為了槐青,我早就將他那些骯髒事道出。” 女使走到她身邊,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手:“夫人,其實,老爺說得沒錯......” 還未等她話說完,馮氏眸光一變,忽而坐起身,朝她厲色道:“你算什麼東西,現在好似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女使忙朝後退了幾步,低下頭:“是婢子唐突了。” 馮氏怒得胸口直顫,咬著牙,將她轟了出去。 女使剛走,瞿綰眉的鸚哥便送到。 馮氏知道她的意思,可又不敢違抗公主的命令,佯裝欣喜地將鸚哥收下。 公主所贈,不僅不能怠慢,還得還生供著。 丹煙臨走前還特地交代:“夫人,殿下說,這鸚哥最適合養在房內,這樣對您的傷恢復有好處。” “多謝公主體恤。”馮氏強忍著不悅,畢恭畢敬應下,派人將兩隻鸚哥掛在臥房門口的屋簷下。 等丹煙一走,馮氏原形畢露,冷著臉,小聲唾罵:“狗仗人勢,不過是個商賈養大的女兒,還真當自己是公主。” “我瞧她能風光幾時,等攝政王厭棄,定又會淪落成棄婦!” 她越說聲音越大。 門口的鸚哥跟著學了起來:“不過是個商賈養大的女兒,還真當自己是公主!” 聲音尖銳刺耳,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