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看著懷中女兒痛苦模樣,心揪不已:“香玉,香玉!” 謝香玉瞪大眼睛,一雙烏黑的眼珠彷彿要往外爆出:“娘,我好痛,娘,我知道錯了,救我,娘!” 馮氏捧著謝香玉的臉,歇斯底里朝跟前的侍從喚道:“去,快去把大夫喚來。” 謝香玉一個勁地往外吐血,吐的血越來越黑:“娘,求你,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她這條命本就是馮氏和謝家人苦苦求來的,可惜已經到了盡數。 馮氏不甘心,她拿衣角不斷擦拭著她嘴角的血,像幼時一樣安撫她道:“香玉,你再等等,大夫來了,大夫就來了。” 然而,漸漸的,謝香玉連掙扎的力氣都未有,她垂著手,兩眼空洞地看著前方:“娘......我錯了......” “娘.......” 說著,緩緩閉上眼睛。 馮氏以為她只是昏迷,擁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不急,不急,大夫就來了。” 謝大老爺也急得團團轉。 這時,大夫匆匆趕來:“老爺。” 謝大老爺將他引進來。 大夫看著跟前場景已經,連忙放下藥箱,去給謝香玉把脈,可是誰知手才剛觸及她腕部,便重重一顫。 馮氏瞧著他神色不對,嘶啞著聲音,急切問:“大夫,我家香玉如何?” 大夫抬起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身子猛地一僵,連忙跪地朝馮氏道:“小姐她.......” “她怎麼了?”馮氏摟緊懷中之人,焦急問。 大夫長嘆一口氣:“小姐她已命殞。” 馮氏身子一僵,頃刻後,摟緊謝香玉捧著她沾染鮮血的臉,搖頭道:“不,不可能,剛才她還好好的,一定是你診錯了脈!” “對,就是你診錯了脈!” 大夫低著頭,有些難為情,他側身朝謝大老爺行禮:“小姐她身中劇毒,現已無力迴天。” 謝大老爺這時才微微回神:“中毒?怎麼好好的突然會中毒?” 他說著,看向馮氏,眼底滿是擔憂。 這抹擔憂並不只是因為突然中毒亡的女兒,而是眼前這位極度崩潰的馮氏。 屋子裡還站著公主和王妃。 今日要是馮氏當真道出什麼不該道出的話,那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謝夫人,要不去請宮裡的太醫來。”原本在一旁看戲的衛氏假惺惺走到馮氏身旁。 馮氏摟著謝香玉,連連點頭:“好,好,請太醫來,說不定太醫有辦法。” 衛氏將目光看向瞿綰眉。 衛氏一個才入府沒多久的王妃,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請到宮裡的太醫,不過是裝好人,推著瞿綰眉去辦罷了。 瞿綰眉抬眸掃了一眼謝大老爺,側頭朝玉瑤吩咐道:“去,將宮裡的江太醫請來。” 玉瑤應聲行禮:“是,殿下。” 然而,玉瑤還未走,謝大老爺立馬攔下她:“多謝殿下和王妃的好意,太醫就不必了。” 馮氏見他阻攔,眼裡閃過一絲晦暗。 瞿綰眉看向已斷氣的謝香玉,朝謝大老爺道:“謝大人,你不必拘禮,現在謝小姐病情要緊,還是請太醫來好。” 謝大老爺本就不願將謝香玉認回,現在她突然毒發,死無對證,他還能瞞一瞞。 可是當真將太醫請來,那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現在既然人一斷氣,又何必要去惹這些麻煩。 他繼續婉拒道:“我們府上的大夫正巧都在來的路上,待他們看了再請太醫來看也不遲。” 瞿綰眉見他堅持,也未再繼續說下去,目光再次落向謝香玉的身上。 今早謝香玉從落雁閣出府時,她的確派人給她吃過一些東西,不過那些東西最多能讓她大病一場,以便挑撥馮氏和謝大老爺之間的關係,讓他們二人內鬥,但也不至於當即斃命。 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不過效果卻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馮氏冷冷看著謝大老爺拒絕的模樣,心中更加篤定就是他毒死親女,越想越怒,牙齒幾乎在打顫:“謝北濤!你好狠的心!” 謝大老爺眉頭一皺,立馬派人將馮氏和已斷氣的謝香玉帶下去。 馮氏一邊掙扎,一邊朝他大聲喊:“謝北濤,你害死親女,一定會天打雷劈,遭受報應!” 瞿綰眉杏眸微眯,只等著她再道出一些來。 然而,謝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