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南起身穿好衣裳,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放在男子身側,隨後趁著男子還未醒來,迅速離開此處。
這裡是海青雲府裡的書房。
因為他喜靜,所以特地將書房建在院子後方的隱蔽竹林裡。
昨夜丹煙和玉瑤喝醉之後,司南南又找來酒肆掌櫃海青雲一同喝。
司南南本以為海青雲是個文弱書生,不在話下。
誰知,海青雲的酒量並不比她差,二人越喝越多。
司南南頭一次被人比下去,與他多番相鬥,最後兩人都喝得不省人事,在這小小書房裡睡下。
待司南南走後半個時辰,海青雲才醒來。
他按著頭,想著昨夜的錯事,心生愧疚,正想著要尋那位姑娘好好說說。
可見到的卻是一錠金子。
海青雲看著那錠金子,愣了許久。
良久後,他才明白這金子的意思:“原來,她這是把我這裡當成的教坊司。”
他說罷,輕笑起來,起身將金子收好。
此時,店小二已尋到書房門口:“掌櫃的,原來你在這裡,方才瞿家女使在尋你。”
海青雲回頭看了身後一地狼藉,將店小二擋在門外:“她尋我有何事?”
店小二回:“想問問掌櫃的有沒有見到與她同行的姑娘。”
海青雲連忙道:“沒有,你去告訴她,這裡沒有她想要找的人。”
“讓她快些回府,說不定人已經在府上。”
店小二應道:“是,小的這就去。”
眼看店小二要走,海青雲又喚道:“順便替我準備好行頭,我明日去一趟瞿府,看望伯父。”
店小二笑容滿面應道:“是,掌櫃的。”
公主府門外。
丹煙剛剛趕到府門,便見到司南南匆匆回來。
她立馬迎上來;“公主,昨夜......”
不等她將話問出,司南南接過她的話笑道:“昨夜我又去別處尋酒喝了。”
“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我這酒喝多,就容易誤事。”
司南南按了按自己的後頸,也不知為何痠痛厲害。
丹煙將她帶進府,替她揉了揉肩。
瞿綰眉聽說她們已回府,特地派下人給她們三人送來醒酒湯。
順道,讓丹煙和玉瑤回房裡再睡一覺。
她將此事吩咐下去後,來到前院等琴嬤嬤。
琴嬤嬤這些時日都在瞿家老宅,前幾日才回府。
她見瞿綰眉身子已重,想著回府日後再來照顧綰眉的孩子。
“乳母。”瞿綰眉扶著她的手,與她一同坐下。
琴嬤嬤瞧著她的臉色比剛有身子時好上許多,默默在心裡長鬆一口氣。
“綰眉,你近來想吃什麼,乳母去給你做。”
瞿綰眉笑道:“乳母放心,在公主府,無論我想吃什麼,後院的廚子都能做。”
“乳母,有一事我想問您。”
她直奔正題。
琴嬤嬤疑惑問:“是何事?”
瞿綰眉並未將孃親被換藥一事道出,只是問她孃親過去身旁那些婢女去了哪兒。
琴嬤嬤的答案和徐福說的一樣,一些自縊在府中,還有一些早早出府嫁人。
瞿綰眉問:“乳母,你可知道,當年出府嫁人的女子有哪些?”
琴嬤嬤想了想,搖頭道:“出府嫁人的婢女不過都是夫人院子裡的修剪花枝的婢女。”
“ 沒名沒姓,離開瞿府後,都不知去向。”
她說到此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有一位姑娘,我記得她。”
“誰?”瞿綰眉問。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