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應道:“沒錯,上次木阿託也只有二十萬兵馬,這次多了不少。”
“木阿託為了這次的進攻,勒令全國上下凡是十四歲的男子便要應徵參軍。”
“十四歲?”瞿綰眉詫異問。
蘇南婷點了點頭:“平常都是十七歲入徵,那木阿託為了短時間集齊兵力,強制十四歲男子入伍。”
瞿綰眉大為一驚,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木阿託果真是心狠,讓一個個半大的少年行軍打仗,小小年紀便命喪沙場。”
蘇南婷回道:“綰眉,你莫要小看了這些童子軍,他們雖說是被強制入伍,可個個打起來不要命。”
“也不知木阿託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們現在在蘄州的也就二十五萬兵力,跟他們比還少了五萬,這不,也是我三哥頭疼的地方。”
瞿綰眉緩和神色緩緩道:“想要打勝仗,不僅僅看的是兵馬人數,還有計策。”
蘇南婷眸一抬:“綰眉,你有主意?”
瞿綰眉緩緩從身後拿出一張蘄州地圖,她伸手朝蘄州外的三條山脈指去。
“這裡,還有這裡,都是山坑。”
蘇南婷頓時明白她的意思:“綰眉是想要將他們引入山坑,再動手埋伏?”
瞿綰眉搖了搖頭:“不。”
蘇南婷疑惑道:“那綰眉是何意?”
瞿綰眉合上地圖緩緩道:“此計,我還得到了蘄州後和蘇將軍君屹一起商量,暫且還未確定。”
蘇南婷見她未確定,未再繼續問下去,不過心中充滿期待。
不知為何,自見到她,便覺得安心。
好似只要有殿下在,任何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爾後,二人又談到了京中之事。
雖說瞿綰眉未開口,蘇南婷也已經知曉晟帝已選秀一事,她問道:“夢璃在宮中可還好?”
瞿綰眉身子頓了一下,隨後緩和笑容道:“夢璃是個知禮之人,在宮中很是安穩。”
蘇南婷聽後,長鬆一口氣:“那便好,我那堂妹從小受家中姨娘欺負,養成了一副陰鬱隱忍的性子,好在遇著殿下,才得了翻身的機會。”
瞿綰眉盯著她看了良久,最終問出了那句話:“南婷,你可有後悔過?”
蘇南婷遲疑了一下,笑道:“後悔?是後悔什麼呢?後悔來燕州,還是後悔沒有進宮?”
“還是後悔將夏知安趕去京城。”
瞿綰眉沒有回話。
蘇南婷繼續笑著:“綰眉,此生能後悔之事,只有一件。”
她輕輕掀起簾子,看向窗外那一座座被燒燬過的村落,緩緩道:“那便是沒有親手殺了木阿託。”
瞿綰眉怔怔看著她,突然發覺她那張被曬得漆黑的臉變得光潔不少,在窗外照來的微光下,和過去一樣,靈動好看。
她伸手握住她的手:“願你能得償所願。”
蘇南婷笑著點了點頭,眸中帶著堅定。
瞿綰眉知道,她定不會讓自己後悔。
馬車繼續前行,風聲陣陣。
蘄州離著南夷最近的城,叫鑲城。
此地曾受過南夷人長達一個月的焚燒,所以導致這裡即便過去了數年,寸草不生,還是荒漠戈壁。
隨著狂風呼來,沙塵捲起。
瞿綰眉聽父親說過,十多年前他曾來過蘄州。
蘄州富庶,此地的商人因為遊走各國,所以不比京城差。
當年他來此地的時候,在普通百姓家,喝的第一杯便是上好的鐵觀音。
雖說在京城鐵觀音算不得最好的茶,可是在這邊關,於他而言已是甘露,隨後去了鑲城一位姓吳的富商家小坐,那喝的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