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回道:“等南婷小姐的喪期一過,便會前去。”
瞿綰眉起身,走到院子裡,抬手摘了一朵金桂:“好,到時候我們去城門口送送他們。”
“是,殿下,這次和蘇夫人一別,也不知日後何時才能相見。”
玉瑤感慨道。
瞿綰眉將那朵桂花輕輕別在玉瑤的頭上:“放心,若是有緣,定會相見。”
玉瑤點了點頭。
“綰眉!綰眉!她能坐著了。”
司南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瞿綰眉抬頭看去,只見她抱著孩子如風一般躍了進來。
她手裡的小郡主,好似早已習慣,正彎著眉眼,手舞足蹈地傻笑著。
玉瑤忙扶著司南南:“公主,小心一些。”
司南南笑道:“無事,我家的小郡主,膽子大。”
言言的確和其他孩子不同,膽大,聰明。
平日裡,抱著出府,無論是去哪裡,無論是見誰,她都不會哭。
所以司南南覺得這位外孫女,天賦異稟,以後一定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她已經替她計劃好了,一歲學輕功,五歲學劍術,六歲學掌法,十二歲便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不,今日小郡主能獨立久坐,她便高興不已。
瞿綰眉伸手將言言抱在懷中。
這孩子,雖說這次她和趙君屹去了蘄州近兩月,但是他們回府時,她一眼就認出他們二人。
瞿綰眉心疼得厲害,這幾天每天夜裡都是她自個帶著睡在身邊,未讓乳母碰。
言言和父母分別了一段時日,也變得越來越粘人,靠在她懷裡蹭了蹭,小手兒拍了拍。
大家都被逗笑了。
司南南笑過之後,還是問起了蘄州之事。
她得知蘇南婷戰死時,並未像其他人一樣悲傷,恰恰相反,她竟是長鬆了一口氣。
瞿綰眉也未細問,只道自己這位姨母和旁人不同。
春去夏來,公主府後院池子裡的蓮花再次盛開。
成勇侯和蘇夫人是在立夏那天前往蘄州郾城。
瞿綰眉親自將他們送出城外。
這天,晟帝和蘇夢璃也來了。
只不過二人未上前,只是站在遠處,遠遠看著。
直到成勇侯府和蘇夫人的身影早已不見,都未曾離開。
晟帝比之前更消瘦不少,臉頰輪廓分明,短短才數月,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夢璃來到他身側,柔聲道:“陛下,烈日炎炎,還是早些回宮吧。”
晟帝過往喜歡動怒,現在性子沉穩,但是卻不苟言笑。
很多時候,蘇夢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蘄州方向,眸光幽深,瞧不出神色。
蘇夢璃未再繼續勸,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後,抬眸看著他。
他看著蘄州,她看著他。
直到落日西斜,路幽人散,二人才轉身離開,朝那金頂紅門的深宮走去。
兩個月後,隨著天氣越來越炎熱。
司南南和瞿綰眉提了一個主意,她笑盈盈道:“綰眉,如今朝中已再無要事,趁著現在夏日炎熱,你不妨和君屹帶著孩子,與我一同去北境。”
“北境此時天氣涼爽,是個好去處。”
瞿綰眉也正有此意,不過她提出一個要求:“我們這次去北境,可否先繞道蘄州。”
司南南疑惑道:“你為何想要去蘄州?”
“這才回來沒幾個月。”
瞿綰眉笑道:“我和君屹要撥銀子給蘇將軍重建蘄州,因為銀子數目不小,所以得親自送一趟。”
她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