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屹拿在手中看了看,別在腰間:“母親去林州前交代我,我日後若是去戰場便都戴在身上,似有保平安之意。”
姜燕盯著彎刀看了半晌,趙君屹又道:“留著當兵器傍身也好。”
爾後,姜燕又道:“王爺,這次殿下除了提及有孕之事外,可還提及其他事?”
趙君屹一頓,雙眸更沉:“既是家書,自然已無其他。”
姜燕回道:“屬下這邊倒是收到了京城來信,說公主府裡關了南夷細作。”
趙君屹眉頭一皺,其實瞿綰眉早在他初到燕州時的書信上就有提及過,如今就連姜燕都能收到訊息,那便是全京城都知曉。
是她故意散佈訊息,想要引蛇入洞。
姜燕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王爺,屬下擔心公主殿下有危險。”
趙君屹身子一頓,緩緩抬起森冷的眸,語氣威嚴道:“去,給京城回信,城內細作,一經發現,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是,王爺!”姜燕忙作揖應下,轉身離開。
趙君屹走到門口,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臉上也露出擔憂。
京城內,早朝上,王丞相告老還鄉,李雲鶴被晟帝提攜為新任的左相。
李家一時風光無限,朝中風向大變,謝言芳也一連升三級。
李夫人這時也發現了李雲鶴的異常,她將平時伺候李雲鶴的婢女喚到跟前:“二少爺近來身子如何?”
婢女低著頭回道:“回夫人的話,二少爺和往常一樣,身子體虛,得靠夫人給的藥才能勉強度日。”
“身子體虛?他若真體虛還能日日往宮裡跑!”李夫人朝她冷聲呵斥。
婢女微微顫抖著,將頭埋得更低:“夫人,婢子說的都是實話。”
李夫人冷哼一聲:“你說的當真是實話?”
婢女點頭:“是的,夫人。”
數日裡大雨,屋內灰濛濛一片,只有李夫人和她身旁的貼身女使冬玉。
在昏暗的房內,李夫人和冬玉站在婢女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色如灰,宛若夜中鬼魅,只是聽到聲音,就能令人瑟瑟發抖。
婢女蜷縮著身子,緊拽著衣襬,彷彿下一秒就能碎了。
冬玉湊到李夫人耳邊,笑著說道:“夫人,這丫頭不說實話,不如,我們使些旁的方法。”
李夫人彷彿被蠱惑了一般,眸光一亮:“是啊,她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能讓她開口。”
說罷,朝屋外人喚道:“去,給我拿一條毒蛇來!”
婢女一聽慌了:“夫人,婢子說的確是真?”
李夫人彎下腰,臉上露出駭人之色:“是嗎?若是真,你怎麼這般害怕?”
“你呀,跟了二少爺也有數年了,但是你可別忘了,當初是我派你到二少爺身邊盯著他,你怎麼反過來替他賣命,他值嗎?”
婢女咬著下唇,未回話。
李夫人站起身:“看來你當真是不怕。”
很快,屋外的小廝當真拿來了一條毒蛇。
李夫人瞥了一眼:“去,將毒蛇縫到她衣服裡,直到她說實話位置。”
毒蛇全身發黑,吐著信子,恐怖駭人。
婢女瞬間嚇得腿軟癱倒在地。
冬玉走到她身旁,假惺惺扶著她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我都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而辜負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呢?”
婢女握住冬玉的手,一邊哭一邊道:“冬玉姐姐,幫幫我吧,求求夫人,讓她饒我一命,冬玉姐姐。”
冬玉拽下她的手:“我呀不能救你,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就如實和夫人說,夫人畢竟是二少爺的母親,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二少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