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吃過陽春麵之後,瞿綰眉又怕他未吃飽,又端來一些糕點。
她將桂花糕遞給他,說出自己的猜測:“阿弟,黎大人近來進宮可進的勤?”
晟帝接過糕點咬了一口“黎大人?哪個黎大人?”
朝中共有兩位黎大人,一位是成州刺史,還有一位御史臺御史大夫。
兩位雖然是同姓,但不同宗。
瞿綰眉回:“御史大夫黎大人。”
晟帝一頓,嚥下嘴裡的糕點,沉下眸問:“阿姊是懷疑黎大人?”
瞿綰眉點了點頭:“沒錯,只是現在還無罪證。”
晟帝一邊思索著,一邊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下一口茶:“黎大人在朝為官十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此次孤冊封阿姊為永寧公主一事,幫著孤周旋不少。”
說到此,他緩緩放下杯盞,鄭重道:“但是阿姊懷疑他,定有阿姊的道理。”
“黎大人在朝中位高權重,若真是他,那孤必須得儘快將他剷除。”
“沒錯。”瞿綰眉凝神深思著,前世寧彥為左相,黎大人高升為右相。
他的女兒麗妃在晟帝死時,一同殉情,可她的父親卻一路高升,這從中定有原因。
只是想要什麼辦法,才能將他的罪證找出?
正當她疑惑時,丹煙在門外喚道:“殿下,蘇五小姐有事稟告。”
瞿綰眉聽罷,心想一定是有關刺客一事,忙喚道:“請蘇小姐進來。”
“是,殿下。”
半晌後,蘇南婷推開門進屋,朝瞿綰眉和晟帝行禮:“參見陛下,參見永寧長公主。”
瞿綰眉起身將她扶起:“不必多禮,南婷你深夜來府是為何事?”
蘇南婷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晟帝,正色道:“臣女回到府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晟帝也走來。
蘇南婷回道:“南夷向來十分小心謹慎,刺殺陛下此等大事,他們絕對不會只派幾個下屬前來。”
“你是說,除了這些刺客之外還有其他人?”
蘇南婷點頭:“沒錯,臣女沒猜錯的話,南夷王定會派木阿託前來,木阿託為南夷國王次子,他的手底下養了南夷國最為厲害的刺客。”
“南夷國王次子,那是二皇子?!”晟帝和瞿綰眉異口同聲。
蘇南婷十分確信:“定是他,二哥和三哥曾與他交過手,此人心狠手辣,狂妄自大,只有他才會在這個節骨眼想著帶人來京城刺殺陛下。”
“而且他睚眥必報,我們殺了他的人,他定會懷恨在心。”
“當年,他曾帶著人去軍營刺殺我父親,被我父親手下陳副將所發現,殺了他十名手下,那次戰敗,木阿託圍攻陳副將,不僅砍了他的頭,還將他屍骨掛在軍營整整三十天。”
“果真是心腸歹毒,睚眥必報”瞿綰眉說著沉默起來。
晟帝氣憤不已:“若是讓孤抓住到他,定要他好看!”
瞿綰眉眸光一亮,側身朝他們二人說道:“我有一計謀,不知當行不當行?”
“殿下,請說。”蘇南婷行禮道。
晟帝跟著附和道:“阿姊你說。”
瞿綰眉緩緩看向晟帝手腕上包紮的傷口,意味深長道:“得需阿弟裝一裝病。”
“裝病?”晟帝詫異問。
瞿綰眉繼續道:“今夜遇刺只有你們二人在,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佯裝被刺客重傷,昏迷不醒。”
“一來可以試探試探黎大人,二來還能引蛇出洞。”
晟帝一聽,手一拍:“好,就聽阿姊的。”
瞿綰眉爾後又將剩下的安排,一一告知他們二人。
蘇南婷十分聰慧,只是一聽,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