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美麗吧?”
“是啊!很美,但是細細的煙雨,太過綿綢。好像要把人黏在這裡不能離開似的,叫人又有些煩愁。”寒羽笑著搖頭,假裝沒聽見他淡淡的試探。“這樣的景色,是應不來簫聲的。春雨綿綿,應當由笛聲來合。”
“羽哥何出此言?”梅君不知道寒羽怎麼會提起關於蕭笛的話題。
“我在想,若是小琅在這,一定又會應景歌唱了吧!而壁一定會是以笛相合,所以有了這樣的感慨。”寒羽笑語。
梅君非離有些不是滋味,即使是兩人單獨出來,他心中也沒有一刻放得下那個叫壁的男人。想想真叫人氣餒,不過他是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羽哥,那位琅公子究竟是何方人氏?你此番來青龍皇朝,是為了打探她的家人麼?”梅君問出心中的疑問。
“她的身份很特殊,應當由她本人來告訴你,我不好越俎代庖。此次來青龍皇朝一是帶你來散散心,二是尋訪一位舊友。”寒羽墨斗到。
梅君沒再追問,起身取下隨同帶來的瑤琴。摘去布套,揭開絲帕,抱著琴回到榻上。盤腿將琴放在膝上。“羽哥,琅公子不在就由君兒為你彈奏一曲罷!”他說。
“甚好。”寒羽含笑看他。
梅君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素手撥動琴絃,悠揚的琴聲流淌而出。
窗外菸雨飄搖,花落紛紛。一條彎彎的小河從樓下淌過,經過此處的小船上的人客聽見這悠揚的琴聲,紛紛探出頭來找尋著,幻想著是什麼樣的人兒能奏出這麼美妙的樂曲。
散卷 梅君非離三
寒羽說是來尋訪舊友,卻沒見他出去找過。只是每天帶著梅君到處遊玩,品嚐美酒佳餚。或是僱一隻小舟,在城中錯綜複雜的河流裡遊蕩,聽著青龍女子吳儂軟語的小曲;或是找一家茶樓,撿個靠窗的座位叫來瓜果茶點聽人說書,一聽就是大半天。
梅君很是搞不懂他的舉動,卻也乖乖的不去多問。寒羽做事自有道理,他那個正主兒都不急,自己一個小跟班更不該焦急了。不過有一點叫他很不舒服的是,寒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受女人歡迎。每到之處,總有女人紅著臉對他指指點點,也有膽大的將秀有閨名的絲巾塞給他就跑。
就連輕舟上賣唱的曲娘都風情萬種的誘惑他,下榻客棧掌櫃的花痴女兒一看見寒羽就掛著花痴的笑容跟著寒羽身前身後的轉。叫他看得亂不爽,真想一巴掌轟上她,把她扇到一邊晾著去。
同樣是女人,怎麼這些女人和那位自稱琅公子的女子比起來差那麼多?這些女子一看見姿色上層家世不錯的美男子就大發花痴,狂追一氣。那位平凡的女子卻是一派自然的相處,彷彿樣貌家世在她眼中一點也不重要。
梅君哪裡知道,弓琅之所以可以毫不動心的與這些個美男子相處是因為,她知道這些男子都有斷袖之癖,而且她無比的自卑。自己的外表連個乞丐都不如,她哪還會對這些極品貨色產生興趣。小女人的烏龜哲學: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不要妄想用不鏽鋼茶杯去和名貴的瓷器茶壺配套,那能看嗎?
“君兒,你在想什麼?”寒羽已經研究這孩子半天了,他那變化莫測的表情還真叫人玩味。一會咬牙切齒,一會愁眉苦臉,一會滿臉困惑,引得他不得不出聲詢問,很是好奇什麼事情如此困擾他。
“沒……沒有啊!”梅君小臉一紅,叫旁人失魂。
“可是我看你很苦惱的樣子,是不是東西不好吃的緣故?”寒羽笑語。
“沒有……君兒只是奇怪,羽哥你說來尋訪故友,這些天卻只是帶著君兒到處遊玩,並沒有找人的舉動。所以君兒不解……”梅君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吃醋,只好把這個問題推出來抵擋一下。
“我這就是在尋人啊。”寒羽喝了口茶笑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