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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別。不同的只是,別人只是想。而最終,你做出來了。”“所以,你有資格和他們聯手來責難我。你的忍耐才是對的,而我麼,其實我自己也很想討伐。”幾世幾劫,終於有一個人看透了他,他卻不覺得興奮,也不感到悲涼。只是心冷如冰,平靜無波。秦旭飛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良久才輕嘆:“你又怎知責難討伐你的人。不是在羨慕你的勇氣和絕決。大家總會拿著道義仁慈來責難你,但是他們厭惡你,更可能是因為你做了他們想做卻不敢做地事,你用你的行為告訴了他們,那些事,他們不是做不到,而只是不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你讓人不能繼續自欺欺人,所以,你才尤其可恨。”方輕塵終於微微動容。秦旭飛地話也忽然頓住,眼光閃爍了一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知道此事內情的,莫非還有別人?並且,他們一直在責難你?”方輕塵極慢極慢地笑了一笑:“王爺何必顧左右而言他。你這諸般措詞,各色手段,不過是要消彌我的殺機罷了。”秦旭飛坦然一笑。他不怕死,也一直渴望能和方輕塵放手一戰。但卻不是在此刻,不是在這裡。開玩笑,在如今這麼敏感的局勢下,二人怎麼能莫名其妙地拼個你死我活?如果刺激了他,他毫不懷疑,方輕塵真的會和他來個魚死網破,或者,更可能是,魚死網不破?方輕塵這樣偏激乖舛的性子,他現在真的是不能惹。情勢所逼,他只得試圖以言語平緩疏導方輕塵的情緒。他沒想過要騙方輕塵,也知道騙不了他。但是他也曾經歷痛楚,他也曾起過瘋狂的念頭,他對方輕塵絕決行為地震驚甚至是佩服,因此他只需要坦蕩而言,自然每一句話都語出至誠,絕無虛假。因為他坦誠,所以方輕塵就是明知他在使計取巧,也生不出氣來。最初的激烈一過,眼前的局勢,楚國,自然重新成為他考慮的內容。那股充滿殺意的氣去了。而秦旭飛,自然是感覺得到。他的顧忌去了大半,被方輕塵揭穿了心思也不尷尬,只是輕鬆笑道:“一樣。方侯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剛才我的問題,方侯為何不答。”方輕塵悠然一笑:“王爺既然有這通天地本事,何不自己去查。”秦旭飛也知他必不肯直言相告,也不再費力多問,只凝望楚若鴻,問道:“那麼,太上皇……方侯又打算如何?”方輕塵的殺機已去,但他如何肯叫秦旭飛佔了上風,只管悠然袖手道:“那就要看王爺你管得住管不住我了。”秦旭飛也有點動怒了。這傢伙剛才鑽在了牛角尖裡出不來,任何刺激都可能讓他不顧一切地拼命,他當然要避其鋒芒。現在既然他的理智迴歸,知道輕重,不至於再瘋狂胡鬧了,那他還和他客氣啥?怎能叫敵人徹底壓住了氣勢,那他豈不是一世也難翻身。秦旭飛冷冷一笑。忽然大喝一聲:“所有人,進來!”這一聲喝竟是以內力發出,震得方輕塵的耳朵嗡嗡直響,甘寧宮內外,無不聽得清清楚楚。方輕塵倏然一驚,除了怒視秦旭飛。一時竟也再無旁的辦法。外頭的人,無論秦軍楚人,誰不想進來看個究竟,聽了這一聲喊,祁士傑把手一揮,封鎖線撤開,無數人浩浩蕩蕩就衝了進來。人數太多,自是不敢全衝進殿來。只是所有聞訊而來的秦楚高階將領和官員,多已是遁聲到了殿內。於是乎,一群人望著已經沒了大門的寢殿傻眼。秦旭飛冷冷轉身面對眾人。堂堂議政王,隨便披著一套低等醫官袍服,披頭散髮,臉上還在流血,這樣子實在嚇人。人群中,立時發出一串壓抑著的驚呼。再聯想一下園子裡看到地大片廢墟和殿大門地殘骸,以及後面鎮國方侯那鐵青的臉色,幾乎人人都憑空幻想出了一幅議政王,鎮國侯。揹著眾人,大打出手的精彩場面。這……這卻該如何收場?已經有秦軍將領激動地叫了出來:“王爺!”有幾個人甚至拔腿就想往他這邊跑。秦旭飛揮手止住眾人的動作,目光一掃諸人,做欣然狀:“方才方侯以功力替太上皇療病,真氣走岔,我出手幫了點小忙。雖說有些兇險,太上皇的病勢到底是有極大好轉,這誠是楚國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