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齊陵,竟敢讓我在宮裡丟人!”
在宮裡受了一肚子憋屈還丟了王爵繼承權的齊雲,回到將軍府之後越想越氣,砸了一地茶具也沒能消除怒火,怒火反而越燒越烈。
砰的一聲,又是一個茶壺被摔!
下人們戰戰兢兢站在門外,不敢上前。
“該死的楚青凰!我喜歡你是看得起你,居然敢當眾駁我的臉面?給你臉了是吧!”齊雲抄起一個花瓶砸了出去,惡狠狠地發誓,“不得到你,我誓不為人!”
“這是在幹什麼?”鎮北王抬腳跨進門檻,就看到一地狼藉,以及正在失控發怒的齊雲,冷冷皺眉,“這個時候發火有用嗎?我以前跟你說過多少次?想要執掌大權,自己先練好本領再說,你非要跟那幾個少城主混在一塊,學一些三教九流的招數,今日敗在齊陵手裡,又怪得了誰?”
說這句話時,他抬手揮退門外下人,並抬手掩上房門。
齊雲表情陰鬱:“我是父王嫡子,他憑什麼不讓我繼承兵權和爵位?皇帝若真逼急了我們,父王索性起兵反了他!”
“住嘴!”鎮北王下意識地抬手,然而巴掌快落到齊雲臉上之前,卻硬生生停住,“再敢胡言亂語,我饒不了你!”
齊雲表情明顯不服,卻也不再說什麼,到底還是有點怕的。
“我們身在帝都,一言一行都得格外注意,不能落下把柄。”鎮北王說著,眼底劃過一抹暗芒,繞過滿地狼藉,走到椅子上坐下,“皇帝已經對我生出了不滿,接下來行事更需要小心謹慎,你給我收斂一點。”
齊雲轉頭看他,臉色陰沉:“皇帝不會是要對我們下手了吧?父王難道就打算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
鎮北王眉眼陰鷙,皇帝想調整他封地上的兵力?做夢。
齊雲深思:“父王覺得楚天闊靠譜,還是楚天胤靠譜?”
鎮北王皺眉:“你想幹什麼?”
“我喜歡楚青凰,就一定要得到她。”齊雲冷冷說道,“既然她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就別怪我用非常手段。”
鎮北王沉默片刻:“今日在宮裡你也看到了,皇帝對楚青凰偏袒得很,你若是敢對她做什麼,皇帝只怕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齊雲冷冷說道,“那我就跟北疆合作,讓北疆大軍長驅直入,兵臨城下,到時候他連江山都保不住,看誰不放過誰?”
鎮北王聞言又要發怒,然而思索著齊雲的話,如果皇帝真要對他的兵權和爵位下手,他也許只能選擇跟北疆合作。
“我覺得楚天胤可以捨棄了。”齊雲在他父親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抬手想給自己倒杯茶,卻發現茶盞和茶壺全都被自己摔完了,於是作罷,“楚天胤根本成不了大事,我倒是覺得父王可以選擇支援皇后母子。”
明明曾經手握王牌,連太后都站在他身後,可楚天胤卻連偏偏自己的母妃和妹妹都保不住,且不懂隱忍,輕易就露了底,這樣的人註定成不了事。
鎮北王眉心微沉,想到楚天胤跟他說的事,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楚天胤確實沒什麼用,可越是沒用的人越好拿捏,他若能幫助楚天胤登上皇位,從龍之功足以讓他大權在握,權傾朝野,甚至封地再擴大兩千裡,兵力再增二十萬,整個西齊一半的兵權都將握在他的手上。
這個誘惑不能說不大,而是根本無法拒絕。
到時候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擁兵自重,在封地上自立為帝,楚天胤都不敢說什麼。
然而楚天闊又確實佔據了爭儲的極大優勢,只看目前的局勢,楚天胤壓根不是楚天闊的對手。
而且今天在宮裡他也看到了皇帝對楚天胤的態度,一個不得聖心的皇子,順利奪得儲位的機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