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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聽到趙宣琳的名字,太后卻是再也繃不住了,對於趙宣琳,她一直是心中有愧的,當年為了扶持趙宣洵上位,她不惜親自送自己的女兒嫁給幽王,明知道那是個火炕,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女兒推了進去,這事本就是她心中最大的一樁撼事,如今聽見莘菲說起這個,不由沉吟了,說道,“你去看看也好,那孩子,哀家總是不放心的……唉……”一聲聲長嘆,倒也說得莘菲心裡不由心酸,自從趙宣琳出嫁之日起,二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自己的確是真的想去看看她的。

太后這才命人拿了筆墨來,將另半張圖紙上的文字命一個宮女抄了,再讓莘菲將這段文字譯了過來,抄在紙上,太后親自看了,將兩個半張也對比看了,才點頭說道,“既是如此,哀家自會去證實真假。你今晚就坐哀家的轎輦出宮,看誰敢攔你!”

莘菲喜不自勝,連忙叩頭,“多謝太后娘娘成全!莘菲謹記您老人家的教誨,決不妄言,決不虛言!”

太后點點頭,“若是沒有問題,三日之後你們夫妻二人便動身去江南吧。你的家人,你放心,哀家會照顧好的。”

本來還滿腔高興的莘菲聽到這句話又崩潰了,這個太后真是不讓人省心,她可不想再有第二個阿奴出現了。但也沒有辦法,只得答應了。

隨即便有宮人上來帶了莘菲去換了衣裳,遞給莘菲慈寧宮的腰牌,請莘菲坐上了太后的八寶鳳輦,出了慈寧宮而去。

雖然皇宮之中已經禁嚴,但太后的轎輦卻是無人敢攔也無人敢問的,莘菲就這麼一路暢通地過了各個關卡。莘菲始終提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能放下來點了。

然而就在快拐出坤寧宮的範圍,走到東華門方向時,轎輦卻不得不停了下來,莘菲也不得不準備下轎來了,因為前頭迎面而來的就是皇上的轎輦和緊隨其後的皇后轎輦。

兩方的轎輦都停了下來,皇上趙宣洵在轎上疑惑地問道,“如此夜深,母后這是要去哪?”

後邊的韓麗芸也覺得奇怪,已經掀了轎簾,扶著宮人的手下了轎輦。

莘菲在心裡不住地哀嚎,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最差的情況,怎麼就能這麼巧,到哪都碰上呢。

莘菲也不能再在轎輦中不下來了,否則豈不是再多一條冒充皇上他孃的大罪?

只得提了裙子,扶著古嬤嬤的手下了轎輦。一下地,就趕緊跪了下來,對於這個跪,莘菲真是深惡痛絕,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知皇上和皇后的轎輦駕到,莘菲衝撞了,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寬恕!”莘菲不敢抬頭看這均要置她於死地的夫妻二人。

趙宣洵的眼中頓時蒙上一層霧氣,本以為這個女人已經遭受不測,卻沒想到在絕望回去的時候,竟然還能看見她安然無恙地跪在那裡,趙宣洵的心中五味雜成,不知道是苦澀多於慶幸還是高興多過生氣。只是呆呆地看著這個女人,這個第一眼看見就再也沒能忘記的女人。第一次見面,輕舟上淡雅的身影,客氣疏離而神秘;第二次見面,驚豔於這個女人的詩才慧心;第三次見面,這個女人無情而鄙視地拒絕了自己;第四次見面……每一次見面都堆積起一種思念,一種仰慕,一種想要納為己有的不可抑制的想法。而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這個女人此刻,就跪在那裡,跪在他的腳下,卻彷彿依舊昂揚著高貴的頭顱,不肯輕易屈服,這讓他十分不舒服,十分!

在趙宣洵身後的半步,韓麗芸也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妝容整齊的從太后轎輦上施施然走下來的莘菲,她美麗的眼睛中頓時一層陰霾掃過,然後卻是一陣蕭瑟,那蕭瑟彷彿直達眼底,讓人不忍細看。這個女人,自己是真正的將門貴女,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這個女人,都感覺自己好像始終比她差了點什麼。當這個女人還是個寒門小戶出身的西席女先生時,就一直是這種淡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