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九王府,顧丞相陰沉著臉坐上馬車。
“相爺。”下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可要去裕王府?”
顧丞相大怒:“去裕王府做什麼?”
“夫人說——”
“不去!”冷酷無情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誰做的孽,誰自己受著!”
該死的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顧丞相氣得胸脯起伏,怒道:“回府!”
裕王府已是一片烏雲密佈。
“文軒。”裕王妃轉頭望著身後的馬車,聲音陰沉肅殺,“把那個辱沒家風的女人帶下來,今日我要好好給她立立規矩!”
丟下這句話,她惡狠狠地捏著帕子走進大門。
“今日閉門,誰都不見!”
門人戰戰兢兢地應著是。
慕文軒走下馬車,把顧安嫻從馬車上拖下來,沒理會紛紛見禮的下人,拽著顧安嫻向大門裡走去。
震怒之下的慕文軒腳步太快,顧安嫻跌跌撞撞跟在身後,被他拽得胳膊生疼,不顧一切地掙扎著,卻始終無法掙脫。
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她整個人摔倒在地。
慕文軒轉頭看去,彎腰把她從地上拖起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不住,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賤人!”
砰!
顧安嫻捱了重重的一巴掌之後,狼狽摔倒在地上。
下人們駭得臉發白,不約而同地後退幾步。
“起來,別給我裝死!”慕文軒生拖硬拽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回到房裡我再收拾你!”
“小姐!小姐!”中院一個丫鬟跑出來,焦灼而擔心地衝過來,“大小姐——”
“來人!”慕文軒伸手指著她,“把她給我看住,誰要是讓她靠近本公子的院子,今日全部杖斃!”
下人們知道湘兒有些拳腳功夫,此時自然齊心合力抓著她。
湘兒撕扯,腳踹,揮拳,拼命地想衝脫眾人包圍。
然而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她眼睜睜看著顧安嫻被拖走,只能急得大喊:“小姐!小姐!”
顧安嫻被一路拖回臥房。
房門剛一開啟,狠戾的巴掌聲就挾裹著颶風而下,狠狠地扇到了顧安嫻臉上。
“啊!”顧安嫻劇痛之下,毫無預警地撲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暈眩的黑霧,耳朵裡嗡嗡嗡的聽不清聲音,只感覺到臉頰迅速腫脹充血,劇痛席捲而來,彷彿熱油潑過似的發燙抽疼。
慕文軒猛地關上房門,把嚇得瑟瑟發抖的下人們全部關在門外,轉過身,粗魯地拖起顧安嫻往內室走去。
顧安嫻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拖著走。
啪!
“你這個賤人!”又是一個巴掌落下,顧安嫻額頭狠狠撞在床柱子上,撞得她腦袋發暈發沉。
慕文軒不解氣,走到牆邊拿過鞭子,翻身回來狠狠把鞭子甩到她身上:“賤人!我打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顧安嫻狼狽地起身,然而還沒來得及起來,劈頭蓋臉的鞭子就朝她揮了下來。
刀割般的劇痛在身上綻開。
顧安嫻忍不住“啊”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捂著自己的頭和臉,死死地蜷縮在地上。
“水性楊花的賤蹄子!你真是丟盡我的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你那雙勾人的眼睛勾魂勾到九皇叔身上?你看他願意多看你一樣嗎?不要臉的賤貨!”
“你不是自詡為聰明驕傲嗎?不是人人高攀不起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奄奄一息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時,是不是還能如此驕傲,還能不能目中無人?”
鞭子如蛇,一下接著一下抽到她身上,顧安嫻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