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多多嘲笑金藍:“瞧,人家不按你的路子走咯。”
金藍捶捶肩膀:“不到最後,還不能判斷呢。”
元魍趕緊走過去,幫金藍捏肩捶背。
金藍倒在元魍懷裡:“好累。”——撒嬌的感覺還不錯。
元魍一把抱起她就往裡屋走,一邊還不忘趕人:“你們也該回去睡了。”
玉多多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走出門外,突然想起來:這裡就是她的房間啊!哎呦喂,這兩人,太無恥了,這是反客為主啊!
頓時理也直了,氣也壯了,雄赳赳氣昂昂得就往裡跨進去:“喂!要走也是你們走……”
話未說完,一股冷風就迎面襲來,灌了她一嗓子,直接把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再抬頭,元魍已經無聲無息得站在了她跟前:“別吵,金藍睡著了。”音貝接近於零,若不是玉多多能看懂他的嘴型,她真心覺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玉多多挑了挑眉:“怎……”在元魍那如狼似虎的注目下,她硬是把聲音調到了跟元魍同樣的頻率,搞得跟地下黨秘密接頭似的,“怎麼那麼快就睡著了?”這前後也沒幾秒鐘的工夫啊。
元魍沒答話,直接把玉多多拎到牆角:“把諸葛家的大致情形告訴我。”
玉多多訝異:“你們不會真的準備奪諸葛家的大權去吧?”就憑這幾人,這是要有多想不開,才會想到這出啊?
元魍面無表情:“只要金藍想,就算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玉多多喃喃:“您這腦袋被門夾了肯定不止一次。”
元魍道:“金藍肯定要幫小才找他家裡人。既然小才是諸葛家的人,送他上當家的位置,以後金藍在臨州,也算多一個保護傘。而且,不送他上去,金藍以後還要想法子護著他,又要勞心勞力,不如一次性解決掉。”要知道,臨州是諸葛家的大本營啊。
玉多多聽出了問題:“金藍在臨州,那你呢?”這兩個人,不是一個鍋子一個蓋,鍋不離蓋蓋不離鍋嗎?怎麼現在這話說得,頗有種託孤的感覺?
元魍反問:“你跟著我們,不是想要我帶你去看寧古城秘寶嗎?”
玉多多想了想,也對。如果他們都待在臨州,那她的寧古城秘寶之旅就很難成行了啊。
但是,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對,她想不明白。
元魍又催:“趕緊,諸葛家的情況。”
玉多多拍拍他的肩膀:“哎喲,小子,你現在是有求於人啊,態度要好點,懂否?先把金藍贏過去的銀子交出來,孝敬一下我,我再考慮要不要說。”
元魍陰森森得看著她,只說了一句:“其實,最近我的內力還沒調和好,正想找個人來試試功力。”
玉多多頓時低頭了屈服了,裝作撣了撣元魍肩上那莫須有的灰塵,然後縮回了爪子。
所有說,她恨內功!
。
第二天一早,金藍神清氣爽得起床,就發現另外幾個人神色各異得坐在她屋裡吃早飯,連諸葛文才也在——不過他是站著的,因為沒人給他讓座。
“諸葛公子,早啊。”金藍心安理得、毫無壓力得坐上元魍用半個屁股給她霸佔的一條凳子。
由此,玉多多同志再次肯定元魍作為神的等級——您厲害,一個屁股坐兩張凳子。
諸葛文才不知該說是悲情還是感動,站在這裡一刻鐘,終於有人理他了。再沒人說話,他都要懷疑自己真的已經隱形了。
“姑娘……”他剛開口,就發現那個唯一看到他存在的人早就轉開了視線。
“你沒睡好?怎麼那麼深的黑眼圈?”金藍看著玉多多,奇怪道,順便接過元魍給她盛的糯米粥,吃一口,皺皺眉,“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