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風,深藏弄堂中。呼喚未聞響,來去影無蹤,這樣沒有文學水準的東西,也能叫詩?
還以為自己今天非要出糗出定了,沒想這樣的東西都搬得上臺面,那她就不怕了,胸有成竹的看著剩餘人的鬥詩,林曉曉才發現,這裡的古人,比起唐宋元明的古人真的差好大那麼一截,唯獨只有七弟的那首竹,還有點味道。
“一節高一節,千枝生萬葉。我自無香花,免撩飛來蝶。”把竹子的高風亮節都給表現了出來,林曉曉始終沒有為誰拍過的手,不由的啪啪拍響:“不錯不錯!”
慕容黎黎輕瞟向林曉曉,眼中都是暗諷:你別不懂裝懂。
嘴角卻溫柔似水的勾起,看向林曉曉:“七弟的竹也頌罷了,這回只輪到姐姐了,想了那麼久,想必姐姐也該想好了,不過妹妹知道姐姐對詩詞並無多大興趣,如果你著實想不到,那這場鬥詩會就算作罷。”
林曉曉對慕容黎黎這樣挑釁的很是反感,知道她是想要向繼秋末展示自己的才藝,但是不能用這樣打壓別人的手段啊,站在別人的肩膀上往上爬,藉著詆譭別人來襯托自己的偉大,這樣的人,林曉曉最是看不慣,雖然她不介意慕容黎黎想做繼秋末的小妾,但是現在她轉變念頭了,老孃不爽了,偏不如你所願。
當下她笑容款款,不疾不徐的問道:“打油詩也算是詩對嗎?”
“自然!”慕容黎黎笑裡藏著鄙夷,等著看林曉曉出糗,她可不相信她能做出什麼驚人的打油詩。
只見林曉曉煞有介事的踱了幾步,然後紅唇輕啟動,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詩溢位唇畔:“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全場肅靜,許久以後,才譁然響起一陣掌聲,連繼秋末的眼中,都染上了濃厚的驚訝,隨即嘴角一勾,卻是興趣盎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本意只是想讓她丟臉,以報今天白天的“斷根”之仇,不料她的應對如流,是這般的讓人不敢置信。
而之前被林曉曉誇“不錯不錯”的七弟,瞬時對這個平日不學無術如今卻出口成章的姐姐心生佩服,為她的詩做了作為全面的講解!
“好詩,好詩啊。”他驚叫起來,用兩個手指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徐徐吟道:“‘江上一籠統’,描述了雪花紛飛籠罩江面的景象,這是一個概景,是遠景。接著大姐筆鋒一轉,到了近處院裡的水井之上,白雪皚皚,只有這井口幽幽深深,是一個大大的窟窿。至於最後一句,則更是神來之筆,‘白狗身上腫’,一個腫字,便將靜態的雪景化為活物。這首詩比擬得當,意境深遠,整首詩並無一個雪字,卻寫出了大雪皚皚漫天飛舞的氣勢,當真是難得的佳作啊。大姐當真是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這個七弟慕容羽月的分析更是讓這首詩更加的出類拔萃,贏得滿堂喝彩,只慕容黎黎和王水瑩臉色越來越差,嘴角卻不得不帶著欣賞的笑容,隨著眾人符合:“姐姐果然好文采,妹妹甘拜下風,自願認輸。”
林曉曉笑意綿然,故作謙虛的道:“承讓,承讓,慚愧,慚愧——”
一輪鬥詩,讓慕容黎黎輸的徹頭徹尾,她心中卻開始納悶:不可能,姐姐的性子我最瞭解,她那驚人的文采究竟從何而來,不可能出嫁才短短一月,她就學的瞭如此高深的本事,不可能啊!
目光不由的仔細端詳在林曉曉身上,卻愣是找不出半絲破綻,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大姐——慕容彤彤不會有錯,只是這個“慕容彤彤”,為什麼一點都沒有了原來的“慕容彤彤”的庸俗粗鄙和不學無術之氣呢?
雖然滿腹疑問,但是慕容黎黎也找不到任何端倪,只感慨或許是這女人是得神相助,才能得到了繼秋末此般寵愛,還賦予了她這一腹經綸。
難道,她是真的鬥不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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