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蘇父問道。
蘇擎筠有口難言!他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大肆宣揚自己的未婚妻,乃是一個水性楊花,不貞不潔之人!他又至自己男人的尊嚴與何地?此刻的他,是真真正正的有口難言!“沒事!你與母親去忙吧,有些事情,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說著,也不管蘇父蘇母是個什麼眼神,便兀自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定伯候府中的劉婉清此刻彷如遭遇了晴天霹靂,腦中一片空白!唯剩一個聲音,不住的在她腦中盤旋!
她被賜婚了!她被賜婚了!
厷詔帝從來沒有見過她,又怎會想到給她賜婚?是誰在背後算計了她!
想到被人算計,劉婉清面目猙獰,眼底帶了一絲怨毒,恨不能將那背後搞鬼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能洩她心頭之恨!不覺間,雙手開始撫摸起肚子,已經一個月了,她左等右等,都沒等來南宮羽徽的求婚,沒想到,卻等來了下嫁給蘇擎筠的聖旨。
可是,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又該怎麼辦?那可是國公府未來的嫡長孫啊!若叫她就此落胎,她實在心有不堪的很!
可若嫁給蘇擎筠……,劉婉清不禁搖起頭來!古代的男子不是最是終是女子貞潔?她失貞的事情,蘇擎筠看的一清二楚,又怎會願意娶她!
這可怎麼辦才好!
相對於他們的愁雲慘淡,柳如心的心情可謂是飛揚無比!
但看你們二人此生如何鬥法!劉婉清婚前失貞,還很有可能懷了寧國公府的骨肉,而蘇擎筠,即便是知道又如何,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誰叫一個月前,寧國公府的賞花宴,正巧被人撞見他也流連於寧國公府內宅呢?屋漏偏逢連夜雨,劉婉清又恰巧在那日失貞,時間地點吻合,想不叫人浮想翩翩都不行!
嘖嘖嘖,從今日起,世上怕是又要多了一對怨偶!因為是皇帝欽賜,此後兩人想要和離都不成!真真是可憐!
柳如心靜靜的坐在閣樓裡,看著外面的雪景發呆。
劉婉清失身於南宮羽徽,但是,寧國公府此刻風雨飄揚,正處在風口浪尖,又怎會顧忌區區一個女子的死活。劉婉清這次活該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不覺間,身後猛地響起一道男聲。不用猜,柳如心也知道是誰!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對宗政毓燁的來去自如習以為常!不管她如何戒備,宗政毓燁似乎總是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她的寢房,且風雨無阻!
見她不語,宗政毓燁有些幽怨的來到她的面前,逼著她去正視他的存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再過不久咱們就要大婚,你總是這麼不理不睬可不好!我想,沒有那個男人能夠大度的忍受自己的妻子同床異夢!我,亦然!”
柳如心冷笑一聲,男人便是這樣,憑什麼要求女人必須從一而終,而你們男人,便可以左擁右抱,始亂終棄。這麼想著,眼底不由用過一縷流光溢彩的光芒,似笑非笑道:“如此,咱們倆人取消婚約,豈不正好!”
宗政毓燁心底一沉,那雙深黑的眼瞳愈發顯得幽邃起來。猛地板正她的身子,迫的她不得不與他對視,只見他一臉認真的道:“你聽著,這句話,此生我只說一遍。你,柳氏如心,即是我宗政毓燁認定的妻子,那麼,此生,你即便是死,你的棺也只能與我同穴!方才的話,今後我不要在聽!否則……”
也不知怎的,柳如心忽的感覺自己的心跳陡地加速兩拍,心間仿若被鴻羽輕輕的觸了一下,那種奇妙的感覺,竟是這兩世加起來也不曾有過的。一時間,柳如心懵了!
見她走神,宗政毓燁心底忽的生出一股無力感來。微微有些受傷。倘若要求太嚴,又怕把她推得太遠,以至於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點感情,因此而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