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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氣兒去,頓時咳嗽連連。恨不得將心肝脾肺一下子全部咳出來才好。

“娘,娘,你怎麼了?”這時,躲在人群后面的柳如畫猛地竄了出來,一把扶住韋氏,滿臉擔憂的問道。

韋氏迭聲咳嗽,只覺的嗓子處一片火辣辣的疼,想安慰柳如畫兩句,叫她不要擔心,奈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柳如畫見狀,更加心疼不已,轉頭怒目瞪向柳如心,“賤人,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同時,一隻手高高揚起,狠狠的朝著柳如心的臉蛋兒上扇去,就在她的手掌幾乎落在柳如心的臉蛋兒上時,突然就被一道外力鉗制住。看清來人,柳如畫頓時又羞又惱,又恨又怒,厲聲罵道:“不長眼的狗奴才,本小姐千金貴體也是你能碰的!滾開!”

秦鍾也不理她,只是拿眼看向柳如心,等她示意。柳如心眼底劃過冷意,卻不好在這時鬧開。

“我們走吧!”言罷,轉身朝帶著侯府標誌的馬車走去。然而,柳如畫卻不願就此罷休。得到自由的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柳如心,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氣的道:“小野種,你把我娘弄成這樣以後,就想一走了之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像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小賤種就合該跟你娘一樣,在外面被人亂刀砍死。”

原本還能勉強維持著笑臉的柳如心此刻只覺得心臟猛縮,彷彿一下被扔進冰冷刺骨的水裡,又好似全身血液盡褪,渾身變得僵硬,那股被她刻意壓制在心底深處的恨!滔天刻骨的恨!此刻瘋狂的向外翻湧。將柳如畫駭的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在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又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她,頓時,打了雞血似地,忘了方才的害怕,不管不顧又推搡了柳如心一把。

“怎麼?沒話說了嗎?”

柳如心的目光越過柳如畫,直接射向三叔柳沅箔,聲音清冽,“三叔就任由二妹妹在這撒潑打鬧?也不準備管管嗎?”

柳沅箔臉色訕訕的,連連咳嗽兩聲,有些不自在的道:“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哪有我們大人插手的餘地。”

老定伯侯聽了這話,臉色黑的同鍋底有的一拼。但他身為這個家的家主,卻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偏向柳如心。只能板著一張老臉來表示他的不滿。

柳如畫聽了父親的回答,更是得意。她柳如心一個孤女,拿什麼同她爭同她搶?她才是未來定伯侯的掌上明珠,憑什麼只要有她柳如心在的地方,她柳如畫就永遠只能屈居第二?

哪知柳如心聽了柳沅箔的話,不僅不氣,反而詭異的笑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甩了柳如畫兩個耳光,一氣呵成。

柳如畫先前捱了20軍杖的傷勢還未痊癒,又被關入陰冷潮溼的柴房,又冷又餓,又驚又怕的再次大病了一場,此時雖能下地行走,身子卻是極虛弱的,一時不察,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扇倒在地。那畫著精緻妝容的臉蛋兒瞬間對稱的紅腫起來。

柳如畫捂著被打的臉蛋兒,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盯著柳如心。這還是當初那個軟弱,被人欺負了也只會躲在背後偷著哭的堂姐嗎?

柳如畫是柳沅箔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見最疼愛的女兒被打,柳沅箔再也沒有了方才的雲淡風輕,眉頭緊蹙,不悅的喝訴道:“心兒,你怎能如此不受調教?先是對你三嬸兒不敬,後又對你妹妹不睦,簡直是林頑不靈!如果這事兒傳了出去,豈不是說我們侯府不會管教女兒?再說,就算畫兒犯了什麼不得饒恕的錯,也有我這做父親的管教,你這般給她沒臉,是為何意?可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三叔?”

柳如心心中冷笑,只因祖父先後兩次對柳如畫做了懲罰,他們夫妻就忍不住了?面上卻不顯,只是略帶驚詫不解的看向柳沅箔,道:“三叔此話何解?我們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哪有大人插手的餘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