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唇角飛揚,帶著一種輕蔑,就那樣站在那裡,眼神倨傲的看著蘇擎筠。蘇擎筠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後,面色忽的漲紅,最後變成鐵青,再無往日溫柔寫意。今日,他真是太過丟臉了!不過被個14歲的小女孩言語挑逗幾句,便被她唬住,真真是沒出息極了。倘若被婉清知道,還不定怎樣笑話與他。
不過,好在他當街抱她的舉動已經被眾多人看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好歹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她這一生除了他之外,別想在嫁一個好男人!
柳如心可不管他此刻是如何作想,她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決定搞好與皇家之間的關係,她自然不能言而無信。她已經讓那太監回去向太后稟報,她要進宮向太后謝恩的舉動,倘若食言,今後太后對她的印象定會大打折扣。更何況,白氏壽誕的時候,她利用太后來為自己正名的事,還沒向太后賠禮呢。
這樣想著,便也不在同蘇擎筠多做糾纏,帶著丫鬟便去了離這裡最近的客棧天客居。然後要了一桶熱水沐浴,便讓素白去準備馬車,又吩咐青璇去為她挑選一件衣衫,而就留著近身伺候。
柳如心閉目躺在浴桶裡,從緊張命懸一線到劫後餘生,不過一瞬間的事,柳如心卻經歷了生死輪迴一樣,回想方才的一切,柳如心確定了一件事,她怕死,很怕死!
同時也肯定,她對蘇擎筠等人的恨意從未消弭,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有增無減。之前被她刻意掩埋在心底的恨意,隨著蘇擎筠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再次被他挖掘出來。
先不說柳如心這邊如何作想。單說同在天客居的另外兩人,此時內心也不平靜。
“這丹陽,也忒囂張了!整個京都,怕是也只有她敢當街抽打自己的救命恩人吧。還有那個車伕,真真是可憐,活生生的被她打成了個血人。”南宮羽徽咂舌道。
宗政毓燁眉頭跳動了一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面無表情的端起酒盞,若有所思的盯著樓下的蘇擎筠,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他回京不久,但是關於丹陽的留言也聽了不少,不過,想到他第一次見她時,她能夠打破常規,不被世俗所束縛,不拘於閨閣,已能說明她是個膽大且很有勇氣的女子。她命懸一線,還能在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遭人算計,想來胸中也有幾分機智的。
“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夠味兒!你說是不是?”南宮羽徽興奮的說道。他被柳如心揮鞭的那一剎那,英姿颯爽的模樣給震懾。“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方才她手裡握著的應該是火龍銀鞭吧!沒想到她一毫無背景的孤女,竟能得皇帝欽賜的火龍銀鞭,看來,本世子想要將她納入房中,還需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呀。”說道最後,語氣中不由帶了幾分愁苦。
宗政毓燁向他瞥了一眼,看了眼樓下的蘇擎筠,漆黑的眸子閃過慧黠,略顯惋惜的道:“人家現在可是名花有主了,你竟還不死心?”
“誰?是誰?膽敢跟本世子搶女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南宮羽徽一拍桌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樣子,忽的,眸光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唉!唉!唉!我說過的啊,咱們倆公平競爭!你可不能一人吃獨食!要不然的話,小心咱們兄弟沒得做啊!”南宮羽徽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南宮羽徽可能不知道的是,他此時對於柳如心完全只是處於獵奇的心理,這才想要將她納入自己帳下。可是,隨著後面的多番關注,他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直到最後,無法自拔,傷人傷己!
宗政毓燁也不辯解,眸光斜了下面一眼,聲音了無波瀾的道:“她在廣靈縣的時候就被那個男子抱過,也算有過肌膚之親,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往事重現,她難道還能一女侍二夫不成?”
他承認,柳如心的容貌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