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廳之中,到處都是被翻開的痕跡,那些稀有的花瓶古玩完全消失不見,甚至連皇宮之上的黃金牌匾,也消失不見,這也就罷了,那些鍍金的房柱,彷彿被老鼠磕了一般,只剩下光溜溜的木頭,若僅是如此,呂布也許還能勉強接受,就連正中央象徵著皇帝權威的寶座,竟然也沒了……
“這……這怎麼回事兒?”
侍衛們面面相覷,其中有一探子吶吶的說道:“其他地方也都是這樣……好像有賊!”
呂布大怒,什麼賊能在重重包圍之下潛入這裡?什麼賊能夠帶走這麼多的東西?這簡直不可能啊,一腳踹去,那人倒飛而出,磕在木柱之上,鮮血噴湧……
“不可能……定是那葉斌搞的鬼,大家戒備……他必是在暗中偷窺,打算偷襲!”
連呂布都露出緊張的神色,其他人更是握緊了兵器,一時間大廳之中只能聽到他們的喘息之聲,沒有一人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眾人額頭上泛起絲絲冷汗,由於呂布每次與葉斌交手,都會發生變故,他也終於學會了謹慎,竟然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讓探子搜查,以期發現葉斌的蹤跡。
“本侯與那葉斌小賊交手數次,他極為狡猾,勇武時高時低,皮糙肉厚很難殺死,非常難對付,待會兒萬萬要謹慎行事,聽某號令!”
“諾!”眾人皆振奮精神,等待著探子們的訊息……
“報!”一個探子臉上泛起驚恐的神色,時不時的向後看去,當跑到呂布身前,終於喘了口氣,說道:“發現葉斌蹤跡,還請將軍定奪!”
這些人其實對葉斌本來沒什麼懼怕的感覺,可因為呂布的謹慎,使得他們草木皆兵,如今終於發現了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他們分不清自己心頭是懼怕還是興奮。
呂布一馬當先,他對自身的勇武極為自信,除了那個詭異的葉斌之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中,尤其敗給葉斌之後,他苦修武藝,一日千里,以他的估算,就算不敵‘那種無敵狀態’的葉斌,也能撐上很久,再加上西涼精銳,呂布彷彿看到了葉斌在他的金靴之下顫抖……
一路走過,到處狼藉,也不知是哪個賊子,竟然連牆壁上的珠寶都要扣下來,簡直是膽大包天,呂布越看越是心驚,這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估計這個賊子至少要在此地挖上近十天,還有一眾同夥幫他運輸才有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待他們再深入一些的時候,終於發現這個賊子遺漏的東西,牆上的筆畫和珠寶有些似乎沒有來得及帶走,有的甚至散落一地,這讓呂布等人的前進困難了許多,很多士兵都低頭將寶物收入囊中,財帛動人心,在哪裡都是這個道理。
“快……”
呂布心頭疑惑越來越多,這些東西應該是葉斌拿走的,但他既然能夠帶走,又為何還停留在此地?難道真有自信憑藉著一己之力,與整個洛陽抗衡?
當推開最後一扇大門,終於來到了葉斌所在之處,有道是兔子不是窩邊草,這個大廳並未被摧殘,葉斌與四個呂布不認識的人圍坐於茶桌之上,對到來的眾人視而不見,反而有說有笑的抿著茶水,這讓呂布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這小賊又再搞什麼鬼?
“葉斌……葉大人……”呂布聲音迴盪在大廳之中,猶如鐘鳴……
葉斌彷彿是剛剛聽到一般,回過頭來,笑容滿面的說道:“原來是呂……哦不,是丁……也不對,應該是董大人當面……哈哈。”
呂布臉色鐵青,雙目呲裂,他之所以認人為父,還不是因為葉斌?如今他竟然還拿此事嘲諷自己,當真是可恨之極。
他強壓下自己的憤怒,聲音儘量顯得平淡,但雙目卻露出悵然之色:
“她……還好麼!”
葉斌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