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卻只是微微皺眉,也沒猜想到雪千尋和舒蘭的用意,《葵花寶典》早已被他爛熟於心,即使被盜去,對他也沒有什麼危害,那兩人究竟為何暴露。
胤礽走回桌邊,也沒有打擾深思的東方不敗,只是微微垂頭看著地板,門邊的一灘血跡仍未被拭去,胤礽不舒服的皺眉,舒蘭一夕叛變,映竹受傷腿腳不便,也就是說他身邊沒了伺候的人。好吧,其實現在不應該糾結這個,只是心下有點不舒服。他身邊的人總是會受傷……
但隨後敏感的聽到院中傳來腳步聲,胤礽一甩下襬坐下,看著戰戰兢兢步入的男子。
憑著胤礽初出茅廬的內力都聽到了腳步聲,東方不敗自然也有耳聞。
步入房間的男人長得不錯,一張俊臉、配上高大的體型,若是以前,胤礽會抱著欣賞好好看看,但如今,瞅著自己未發育完全的身體,胤礽狠狠皺眉,冷哼一聲。
而原本就戰慄的男人,一聽胤礽充滿不屑的冷哼,急急跪下,口裡直呼饒命。
胤礽更加不屑的皺眉,倒沒發現低頭的男人眼底的不屑和憤怒,不就是新教主的男寵!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一轉眼,胤礽看到男人狠狠握緊的拳頭,登時心底冷笑:“你是有何事?”
男人放鬆身體,獻媚的說道:“屬下是被派來伺候教主的。”
“哦~?”胤礽故意拖著長音疑惑,“不是說了叫個婢女過來嗎?”其實壓根沒指名道姓要女的,不過胤礽就是見著這男人不爽,主子要為難奴才,奴才再怎麼著也得受著!
男人再次趴伏在地,“屬下不知,是……是總管要屬下來了,教主饒命。”
到了這裡,男人也明白胤礽是在為難他,但他只得認罪,別無他法。
胤礽瞧著男人怯懦的模樣,登時沒了興趣,“好了,你退下,我和教主有事商議,你找個婢女送壺茶水來。”特意加重‘婢女’二字,聽在男人耳裡卻充滿嘲諷。
男人哆哆嗦嗦的想要退下,卻聽胤礽輕聲嗤笑:“狗奴才。”不經渾身一顫,還是咬牙退出門去。
站在房門口,回身拉住兩側門框,緩緩閉合,男人的表情漸露兇狠猙獰,今日之債,總是要血債血償!
東方不敗淡淡喝著茶水,倒沒對胤礽過分的舉動有任何意見,他也瞧出自剛才胤礽的心情彷彿低落不少……
胤礽微微皺眉,‘生而克母’嗎……其實早已明白這不過是康熙一時怒言,卻是紮紮實實刻在他的心底,凡是身邊之人,皆是相剋。
就像一道印記,讓他時刻記著,今日舒蘭映竹之事彷彿揭起他的傷疤,讓他極為不適,卻終是釋然一笑,他倒是要看看,東方是否為他所克……即使如此,他也不會逃開!
即使相生相剋,也總歸是剋星相抵、消於無形吧。
不知胤礽想起什麼,竟笑得開懷,東方不敗挑眉攬過桌上的茶水,涼的,卻有點清甜。
數日後——
東方不敗站在詩詩墳前,伸手欲撫上冰冷的墓碑,卻最終是撣撣頂部的灰塵,再無動作。
又是神色複雜的注視了會,毫無留戀的轉身,詩詩為他霸業殞命,而他所能承諾的不過‘愛妾’兩字。如此,也算他們兩清……
身後的墓碑上赫然寫著“愛妾詩詩之墓”,落款:東方不敗。
緩步而行的東方不敗忽然疾步走上前,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他所熟悉的白衣人。
胤礽回神一笑,對著走來的東方不敗款款笑開。
詩詩,你的成功出於死亡,失敗也在於死亡,活人永遠鬥不過死人,可亡者的地位永遠不會在生者心裡更上一層……
作者有話要說: 奪位結束,教主登基= =、額,錯了,教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