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些個已經封了地的王爺回來,還有什麼祭祖啦祭天啦,聽得我頭都大了,還好沒咱什麼事兒,要不...鐵定得丟人丟大發了。
趁著老佛爺跟皇后說完一段話兒的空隙,我趕緊起身跪安了,再聽下去,萬一有什麼不輕不重的任務落在了身上,那我這個古代的第一個年就崩想好好過了,剛才我可是聽見了好幾個預備人物都出場了呢,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對皇后娘娘致以咱最崇高的敬意了,這位子還真是不怎麼好坐啊!
出了慈寧宮,趕緊了兩步,紅秀嘻嘻笑著說,“福晉,御花園偏西角的梅花都開全了,您要不要去賞賞?”
我扭頭點了她一下,“怕是你這丫頭想要去賞賞呢!”
紅秀縮了縮脖子,嘿嘿笑了。
我想了想,出來的時候綿億已經被哄好了,這時估計也沒有什麼事兒,便也就應了紅秀的提議,領著幾個人朝御花園偏西角走了過去。
紅秀說的倒是果真不錯,那梅林裡頭端得都是紅梅,開得都連成了一片,放眼望去,襯得那白茫茫的一片白雪,越發顯得嬌俏,閉眼深深吸了口氣,一時間凜冽的空氣裡頭一陣陣的梅香撲鼻,整個胸腔裡頭清明無比。
我走進去了些,沒理會身後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調笑,徑自輕輕撫上那梅花花瓣,猶記得前世的老爸是極愛梅花的,家裡頭也有這麼一小片梅林,每年都日裡頭便會領著我並幾個叔叔伯伯家的孩子在裡頭穿梭玩耍,總是惹得一身梅花香氣,淡淡的,極為好聞,老爸愛找那最是弱小的一株梅花樹,在旁邊堆上兩個半人高的雪人,美名其曰保護神,老爸總說,他希望他的孩子,無論在怎麼樣艱苦惡劣的環境裡頭,都要有活下去的堅韌勇氣。
眼角漸漸溼了起來,我抬手輕輕擦了去,壓下心頭所有的事兒,輕喚了聲,“紅秀!”
卻是半響沒得到回應,我疑惑的回首,卻驀地呆了一下。
不遠處,竟是永琪在凝目注視。
一時間,彷彿有些什麼東西再也壓抑不住了一樣,讓我淚如雨下。
溫潤的男聲響在耳畔,“知畫!”
突然間,我好想告訴他,我不是陳知畫,可不可以就這麼,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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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陽宮裡頭,永琪一個人去了書房。
讓小順子磨好了磨,提筆蘸了,卻是半天懸在宣紙上頭。
甩甩頭,想起方才知畫眼裡頭的陌生,一雙濃眉擰了死緊。
心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邊溜走了一樣,可是,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一滴濃墨滴下,在紙上渲染開來,竟然開出一雙毫無眷戀的眼。
永琪跌在椅子上,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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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永琪轉回內室,我擰了擰眉,自從小燕子被髮往到辛者庫之後,這位爺就又轉戰書房了,今天怎麼回來了?
綿億在床上依依呀呀的徑自玩著翻身,拿著紅秀給他的紅線球兒呵呵啷啷個不停。
永琪的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幾個丫頭福身行完了禮之後,皆是大氣都不敢喘的自顧幹著自己的活兒,一時間,房裡頭就只有小傢伙的聲音在迴盪了。
走到床邊坐下,小傢伙見著老爹,倒是很給面子,扭著身子朝他哼哼,永琪拿著手指逗弄他,被他一把抓住就要往嘴裡頭送。
永琪輕輕地把小傢伙的胖指頭一一掰開了來,還是皺著眉頭,“他好像喜歡把什麼東西都往嘴裡頭塞,你就這麼由著他?”
咦?戰火終於燒到我身上來了!
“平時都是很注意的!”我淡淡的道,緩步走到床邊,掂起小傢伙的小手,輕輕撫著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