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和阮蜜真正做到了對江南民眾負責,但凡有一些好的意見,她們都會拿去和江北薄家積極爭取。
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她們也都大大方方公告出來。
鹿家在江南的民心到達一個新高,甚至一度力壓阮、裴兩家。
夜色如墨,月光如筆,傾灑在一座湖心島上。
島上保鏢林立。
江南幾大家族的主事人聚到一起開小會,桌上頂級奢侈的菜一道道鋪滿,卻無人有心吃上一口。
“之前一年,我們和薄家在江南計劃上鬥來鬥去,雖說都有損失,但好在沒讓人侵佔多少主要市場。”
裴家主事人裴展是一眾人中年輕些的,他握著手中的酒杯,神色凝重,“現在他們走了鹿家這一步棋,形勢扭轉得很厲害。”
簡單來說,鹿家現在屬於沒錢,但有名望。
那種名望平時不顯,關鍵時候用上簡直了。
“當初就不該讓這群小的去找鹿之綾的麻煩。”
龐家主事人龐廣軒拍拍桌子道,“她太懂鹿家的剩餘價值,學著她爺爺那一套收攬民心,民眾能不服她麼?”
“我看,要不就拼一把,他們不是搞仁慈麼,我們也搞,放開福利。”鍾家主事人鍾沛開口說道,猛喝了一口酒。
“福利是一定要放的,但不是什麼根治的辦法。”
廖家主事人廖衛方說道。
“羅家的呢?”
阮家主事人阮樹洲最近和女兒阮蜜打擂臺,又要掌握財團事務,還被鹿、薄兩家針對得跟狗一樣,現在看著對面的空座怎麼看怎麼不爽。
所有人看向龐廣軒。
他老婆是羅家人。
龐廣軒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著聲道,“他說有點不舒服,今天不過來了。”
廖衛方冷笑,“什麼不舒服,是正在安排他那好女兒和薄妄聯姻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薄妄丟擲的餌,羅家很想咬。
“呵,我們在這累得焦頭爛額,羅家這是要另抱大樹了。”
阮樹洲嗤笑一聲。
團隊中出了個叛徒。
“又是和鹿家合作提升名望,又是搞聯姻離心,薄妄這兩招玩得溜啊。”
鍾沛咬牙切齒地把酒杯拍到桌面上,“真要不給我們活路,那就魚死網破好了!還留什麼臉面!”
“……”
眾人摒息凝神,看來他們中間,鍾沛是第一個按捺不住,要去拔一拔老虎鬚的。
正好,用鍾沛去摸一摸薄家的脈。
……
鹿家今日有會議。
一進會議室,鹿之綾手中的水杯還沒放下,阮蜜就頂著一張美豔漂亮的臉蛋坐在主位上罵人,“薄妄他是不是忘了我們鹿家和他們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屬關係!他有什麼資格罵我?”
阮蜜氣得呼吸都重了。
她昨晚才去江北開會,看樣子是受了一肚子氣回來。
會議桌上的眾人面面相覷,求救般地看向鹿之綾,讓她去勸阮蜜。
鹿之綾還沒開口,阮蜜又氣憤地看向她,“小七,你說咱們進度慢嗎?這才幾個月,我們就給薄家拿了十塊要地,新商圈開發得如火如荼,完美扭轉他們在江南的臭名聲……這些,他們去年花了一年時間都沒辦到吧?”
“……”
“薄妄怎麼好意思罵我們進度慢的?他憑什麼啊!憑他長了個人模狗樣?”
“蜜姐,消消氣,喝點茶降降火。”
鹿之綾把面前的金銀茶推到阮蜜手邊。
她都習慣了,這幾個月,阮蜜只要一去江北開會必然是帶一肚子的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