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時啟程。”
徐晃說道,“等用過飯即可前往,徐某給你一千兵馬。”
張任拱手道,“家眷一事,就依仗徐將軍了。”
“妨,主公既然如此說了,自然萬一失。”徐晃微笑道。
用過飯,張任在徐晃的帶領下出了大營。大營前,排列著一隊騎軍,身上都穿著益州軍服,每名軍士都精神抖擻的樣子,與現在萎靡不振的益州軍相比,真如天壤之別。
張任暗自嘆息一聲,益州軍如何能與人家相比,如果早歸降凌雲,何至於在那次大火中幾萬軍士喪生。
一路煙塵,張任帶著一千兵馬絕塵而去。
次日,徐晃帶著兵馬再次來到河池城下討敵要陣。
黃權高掛免戰牌,拒不出戰。
徐晃並未進行攻城,而是派人喊了一會便率軍回營。城中的情況他大致有了瞭解,現在的城裡熱鬧非凡,益州軍與百姓的矛盾更加升級。張任被擒之後,這個最大的借債人不在城中,百姓心裡更加慌亂。眼看著借出去的糧食更加沒有了指望。
不但百姓如此,城中的軍士也一樣。軍中糧,軍士喝的粥越來越稀,肚裡糧,心裡發慌。這仗還打,軍心乃戰之根本,因為糧食的問題,軍心動搖了。
黃權奈之下,只得再次向百姓伸手,但這次不是借了,而是搶。
戰亂時期,一切從權,黃權的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城中百姓,使百姓徹底與益州軍分裂開來。
百姓開始盼望著凌雲的兵馬打進來,因為他們都聽說過凌雲治下的城池,百姓安居樂業,不但不向百姓要糧,還用糧食賙濟百姓。
事情就怕比,相比之下就見了高低。
第五天的時候,張任率領六萬兵馬返回徐晃的大營。這是一部分兵馬,還有兩個城的兵馬,張任已經派人前去通知。
百姓厭戰,軍士也同樣厭戰。在天下混亂之時,他們或許不關心誰得天下,他們更關心的是一日三餐,更關心的是家人的生活。
當張任宣佈率領他們歸降凌雲時,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激動,終於不用在與那些恐怖的軍隊作戰了。
這五天的,徐晃每天都去河池城下晃一圈。
城上除了益州的軍旗獵獵地飛舞,那些守城的軍士全都精打採。根本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情形。
這次,徐晃不僅帶著的兵馬,還帶著張任的六萬大軍。
六萬人全都穿著益州軍服,往城下一站,兩支敵對的大軍忽然站在了同一陣營,給城上的守軍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力。
黃權站在城上望著下邊的張任和益州軍,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看這架勢,今日河池城必難保全,是破是降,肯定會出結果。
黃權心裡清楚,因為他在,手下的大軍才能堅持到現在,如果不在城中,或許軍士早都開啟城門歸降凌雲了。
至少那樣能吃飽飯。
張任同樣心中思緒萬千,曾經他是這個城中的主將,如今他帶著益州的兵馬來攻取曾駐守的城池。真是造化弄人,時勢弄人啊。
看到城上的黃權,張任拍馬出了佇列,“黃太守,沒想到今我二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真是世事難料啊。”
黃權點了點頭,“是啊,誰能想到,你我同僚一場,今日已成敵我。”
張任並沒接著黃權的話繼續說,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城中可還有糧?”
黃權搖了搖頭,“沒有了,百姓手中也已糧。”
張任道,“降吧”
黃權明顯有些掙扎,痛苦地閉上眼睛,而後睜開,對城下高聲喊道,“徐將軍,如果歸降,將軍可能保證全城軍民的安全。”
徐晃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