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笑了:「你覺得,按照季夏夏一貫的行事作風,她跟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會不會把孩子打掉?」
「應該不會她不打掉然後呢?」
「然後我再去跟她談心,勸慰她好好養胎,向她保證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感應星飛旋的動作停了下來。
「結果不到一個月,在她還沒顯懷的時候,我就不小心、無意間、很偶然地把這件事在江謹言面前說漏了嘴。以江謹言的性格,你覺得他會不會大發雷霆,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和季夏夏吵架、冷戰、互相折磨?」
「很有可能。」
男人唇角的弧度彎的更深了些,眉目含情非常溫柔:「然後我再找個她女兒在旁邊偷聽的時間去安慰她,讓她千萬保重,把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江謹言的這個意思強調三遍再重複五遍,你覺得那兩個小孩知道了這件事後,會做什麼?」
「」
感應星徹底不說話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它沒有脖子,但看著男人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它忽然覺得自己後頸一涼。
有一種毛骨悚然的警惕感。
江時慢悠悠地給了它最後一擊:「等季夏夏的那兩個孩子把他們那個破壞家庭和諧的弟弟妹妹處理好之後,我再告訴他們一家人,這孩子就是江謹言親生的。」
「這樣一來,他們應該就會意識到自己的禽獸不如了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
如果這個計劃真能成功,江謹言一家四口怕是要後悔到死。
但是——
感應星偷偷看了眼他蒼白艷麗的面容,小聲道:「殿下,你今天看上去有點像個在地獄裡摸爬滾打了半年的虛弱死神。」
「」
總而言之,事是這麼個事,計劃也暫且先這麼定。
至於在這中間江死神會不會突然靈光一閃想到更方便快捷又喪盡天良的辦法,那隻能待論。
鏡頭轉到光明一點的外世界。
因為買完卸妝水開好房間洗完澡卸了妝做好護膚上床睡覺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
所以九點半江時按照生物鐘準時醒來時,笛好還在做夢。
江時也很想做夢。
但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搞,只能煩躁地爬起床,隨便收拾了一下就拎起車鑰匙回江家老宅。
臨走前,他還拿笛好的口紅在浴室鏡子上寫了四個字:
快點離婚。
不過車才剛開出地下車庫,他忽然想到什麼,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老搭檔。
老搭檔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江謹言嘴裡讓江氏股價掉了好幾個點的少女明星。
「喊幾個記者過來,我們現在吃個飯。」
對方在電話那頭嘎嘎大笑:「喲,您昨天晚上又去見哪位情郎了?」
「d的代言。」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行吧。」
——雖然江時覺得這樣演來演去的很沒意思,但昨天晚上跟笛好一起徹夜不歸的事情確實不太好解釋。
在她成功離婚之前,還是不要太刺激江謹言比較好。
更何況,這位女明星非常安全,不僅搞緋聞回答記者問題的業務能力強的一匹,而且還絕對不會讓笛好誤會。
——因為她是個純蕾絲,以前還追求過笛好,為笛好哭的死去活來,在酒吧醉生夢死好幾天。
所以當然,江時肯定不能用「我找你掩護是因為我在跟你的天菜偷情」這種說法去僱傭她。
作為一個道德底線沒眼看的老紈絝,他給出的理由很缺德:
「因為我是一個還沒出櫃的純gay,最近正在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