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時候,天才萌寶比起摳腳大漢和復仇大佬煩人多了。
此時此刻,江糰子還似懂非懂,她哥哥已經開始拿一雙圓眼睛瞪江時:「我們才不會殺人!明明就是你和那個和壞女人想要搶我們家的東西!你們才是殺人犯,你們才會被警察抓走!」
「你們家,的東西?」
見識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挑挑眉,看向江謹言的眼神意味深長,直到把江謹言都看的不自在起來。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語氣懶散:「行吧。」
他把手從冷水裡抽出來,把袖口又往上挽了幾寸,站起身。
江母連忙問:「你不吃飯了?」
「不吃了。」
江時拎著手機直接往門外走,丟下一句,「氣飽了。」
而後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沉默了幾乎一個世紀的江父在此時終於小聲開口:「其實小時也不好過,你看他手」
後半句話迅速湮沒在江謹言冷淡的目光和老夫人嚴肅的皺眉中。
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又變成了那個懦弱溫和,沒多大本事也不敢發聲,讓老爺子失望透頂的江家現任家主的兒子,和下任家主的父親。
「江時,趁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說清楚,你今天早上究竟給老孃做了什麼好事?」
——其實江時這麼著急地離開,不是因為生氣也並非傷心。
而是兜裡手機不停地震不停地震,頗有一種他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男人站在花房內,握著手機裝江圓圓:「什麼好事?我怎麼不知道。」
笛好在電話那頭怒氣衝天:「你個小兔崽子你是嫌自己活□□逸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拎著一把剪刀去你家把你一屋子的球鞋全給剪碎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錯了,對不起。」
江時慢悠悠地道歉,「我只是催催你,想讓你快點離婚。」
「離婚離婚離婚,成天催命一樣催離婚,媽的,我就算今天晚上離婚了你還能明天早上娶我不成?」
「能啊。」
「難不成你還能你剛才說了個什麼玩意兒?」
「我說為什麼不能。」
男人的嗓音裡帶幾分笑意,聽似漫不經心,又好似非常認真,「你離婚了我們在法律上就都是單身,為什麼不能明早結婚?最好禍害是今晚離今晚結,省的夜長夢多又出什麼變故。」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
「做夢吧你。」
笛好的語氣依舊硬邦邦的,卻沒有了剛才的那股煩躁和怒氣,「我如果真離婚成功了,憑什麼還要再跳回你們江家的火坑裡。」
江時彎彎唇:「不管怎麼樣,你先離,現在江謹言還沒轉過腦筋來,是你最好離的時候。我剛才刺了他一通,估計他今天又會找你談離婚的事,你就速戰速決,讓他今天直接去民政局,瞞著我奶奶就行了」
「江時。」
笛好忽然打斷他,「其實不管我跟不跟江謹言離婚,他都不會管我,我跟你之前是怎麼樣的,之後依然可以怎麼樣,甚至你還可以完全不用負責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位情人會主動地、千方百計地替你掩藏。所以你為什麼,非得要我離婚?」
笛好說的沒有錯。
從如今的狀態看來,只要她不離婚,江時就能擁有一個不需要負責任,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得寸進尺的完美情人。
反而是她離了婚,才有可能會要求更多。譬如婚姻、孩子、財產,到時候弟承兄妻,江時的名聲怕是要毀個乾淨。
怎麼想,都對他沒好處。
但是
江時握著手機,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