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在面前停下,走下來一個職業裝的年輕女人。
看見江時,沖他點頭示意:「老闆,我來了。」
江時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腳旁邊坐在地上做夢的季夏夏:「她喝醉了,你給她找間酒店開間房,換件衣服反正事情你看著辦,越逼真越好,直接把人放到犯罪現場也行,總之別讓她起疑。」
他說的很隱晦,助理卻聽明白了,揚揚唇:「放心吧老闆,我做生活助理這麼多年了,這種事情很拿手,絕對不會出問題。」
江時皺起眉頭:「你怎麼那麼不會說話呢,好像這種缺德事兒我幹了很多回似的,以後措辭能不能嚴謹點。」
「」
助理一邊扶起醉酒的季夏夏,一邊背對著難伺候的老闆翻了個白眼:「是,是我嘴笨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我做事你放心,保證給你乾的妥妥的。」
「擺出個樣子就行,哪怕被她察覺出問題也別真刀實槍地來,不然咱們兩個都要下大獄。」
「知道了,如果是那種真刀實槍的缺德事,你逼我我也不會做的。」
江時又丟給她一把車鑰匙:「我今天喝了酒,沒法兒開車,你就開這輛車送她吧。」
助理接過車鑰匙,把季夏夏扶上車,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江時望著遠去的車屁股,揉揉眉心,對著寂靜的夜空嘆了口氣:「累死老子了,以後再也不搞這種出賣色相的事兒了。」
感應星從他兜裡飛出來,猶豫片刻:「殿下,你說季夏夏會相信嗎?」
「半信不信吧。」
江時懶洋洋地靠著一棵行道樹,劃著名手機螢幕翻號碼,「不過等林潼潼告訴她懷孕的事,她不信也只能信了。」
其實這是江時下午在民政局門口看見季夏夏時,臨時冒出來的一個念頭。
畢竟他一直覺得給季夏夏下藥這件事不太妥當。
人為操縱痕跡太強,反而容易讓人起疑。
季夏夏智商不高,但在直覺上卻敏銳的可怕。
就像江時說的,懷孕這種事情基本上不太可能會不小心。
就算之前沒用套,事後也能吃個緊急避孕藥。
雖然季夏夏和江謹言發生一夜情時沒用套事後也沒吃藥。
但江時一直覺得這是因為季夏夏打從就開始就知道物件是誰。
如果一夜情的物件不明不白萬一是個罪犯萬一是個屠夫又萬一是個酒店服務員的話,保不齊季夏夏就忽然開了竅,懂得餵自己吃避孕藥了。
所以江時最後決定犧牲自己。
經過一晚上的氛圍洗腦,以及自己目前來說比江謹言還要金光閃閃的身份打底,他估摸著季夏夏應該會無意間地,不小心地忽略掉避孕這件事。
就是感覺實在對不起他自己了一點。
正當江時皺著眉頭心疼自己時,有個酒鬼趔趔趄趄,和季夏夏一樣,忽然被他的色相蠱惑了。
是個比季夏夏漂亮多了的曼妙女郎。
灰藍色長髮,粉紅色揹包,身上穿著jk制服腳上踩著匡威板鞋,如果忽略她的歐美煙燻妝,整一個看上去就是個□□。
學生妹纏著他的胳膊不肯放:「小哥哥,你就陪我喝一杯唄,喝到多晚都行,我請客,小哥哥」
小哥哥握著手機繼續翻號碼,給備註為「兔崽子」的人打電話。
「餵。」
電話那頭的女聲非常熟悉,連其中的不耐煩江時都很習慣,「大半夜的什麼事啊?」
「哦,那個婚你」
「離了!」
笛好咬牙切齒,「江時你他媽的看看錶現在十二點了!我跟你究竟什麼仇什麼怨恨啊你非要這樣午夜兇鈴地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