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跟你一塊兒走。」
面對小女孩委屈的哭腔,江時的反應真的過分冷漠,「這樣,也別磨蹭了,你先選一條路,哪條都行,我走另一條就是了。」
「江時!」
「你最好按我說的做。」
男人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然等我真把難聽的話說出來,你可能會直接在馬路邊哭,到時候誰都不好看。你想想清楚。」
周圍氛圍靜的可怕。
有那麼半分鐘,連林穗子都開始真心實意地憐愛戈書文了。
她下意識張口,想說些什麼,但一個「江」字還沒出口,就及時止住了。
因為以她的立場,說什麼都不合適。
也沒必要。
果然,兩分鐘後,戈書文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江時,你一定會後悔的!」
就堅強地站起了身。
她想抹乾淨臉上的淚水,卻不自覺越流越多,只能恨恨地瞪了林穗子一眼,而後轉身跑走。
背影是傷心欲絕的,狼狽至極的。
配合著周圍的楊柳,越發顯得淒哀。
林穗子嘆了口氣。
她輕聲道:「拒絕人有很多方式。你這樣,對小姑娘的打擊是很大的,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緩不過來了。」
「她比你都還大五歲,怎麼就是小姑娘了?」
江時漫不經心一扯唇角,「對於我來說,她一死纏爛打 ,二侵犯隱私,三侵害名聲,比起愛慕者更像是敵人,我從一開始就跟她說的很清楚了,既不欠她,也沒義務教育引導她。」
他偏過頭,垂眸瞅著她,眼神很專注,語氣很認真,「林穗子同志,我老實告訴你,我是沒什麼同情心的人,像這種擾亂我生活秩序還不知悔改理直氣壯的人,不報復她,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
「我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許是林穗子沉默的時間太久,讓江時同志感受到一絲的不安。
他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問,「要不然我改改也行,如果你真的覺得過分的話,等會兒我去跟她道個歉?」
「不用。」
明明是很沉重的話題,林穗子卻因為他的態度和反應而有些哭笑不得,「你依照你的習慣生活就好,我沒有意見的。我只是覺得又重新認識了一下你。」
「是好的認識還是壞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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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好不用回答。」
男人淡淡彎了唇,「不過人都是在不斷改變之中的,忠言逆耳利於行,如果你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跟我說就是了。」
林穗子仰著下巴和他對視,離他三步遠,眼眸亮如星,聲音穩穩噹噹:「我說什麼你都聽嗎?」
「嗯,什麼都聽。能改的地方我儘量改,不能全改的,也可以商量,比如怎麼樣能讓你更容易接受一點,反正王儘量。」
「江知青。」
林穗子躊躇片刻,還是問,「有個問題,其實我想了好一會兒,到現在也沒想通。我能問問你嗎?」
「你問。」
「你究竟是為什麼,覺得我還不錯?」
小姑娘又往後退了半步,微微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平心而論,我只是一個鄉下姑娘而已,沒讀過幾年書,也沒見過多少世面,要說相貌,也未必就多麼漂亮了,你的厚愛,讓我覺得有些,嗯,不合常理,還莫名其妙。」
她的問題很犀利。很直白。
卻直接把江時問笑了。
他抬手擋住上揚的唇角,輕咳一聲:「你不要這麼妄自菲薄。」
「我覺得我說的很客觀了,並沒有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