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大步跨出房間的時候,心裡及其矛盾,聽著她在我身後跌跌撞撞的步伐,試著跟上我。
我現在要演出戲給她看。我知道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設定好的人物——我是個反派。我會撒謊和挖苦,會很無情。
這與我的好的一面是相悖的——多年以來一直堅守的人性的一面。我還從沒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值得信賴,同時我又在摧毀著這種可能性。
當知道這會是她對我最後的記憶時,我的感覺更糟了。這是我告別的一幕劇。
我轉向她。
“你想怎麼樣?”我冷冷的問道。
在我的不友好中,她有些畏縮了。她的眼神變得困惑起來,這表情一直困擾著我???
“你欠我一個解釋,”她小聲說;象牙色的臉龐變得煞白。
保持我的聲音無情真的很難。“我救了你的命——我什麼也不欠你。”
她退縮了——看著自己的話傷害了她,像被硫酸灼燒一樣難受。
“你保證過的,”她輕輕說。
“貝拉,你撞到了頭,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接著她抬起了下巴。“我的腦袋一點事也沒有。”
她生氣了,這讓我輕鬆了點。我與她對視著,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友好一些。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貝拉?”
“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替你撒謊。”
她想要的是公平的——不得不拒絕她,這讓我很沮喪。
“那麼你認為發生了什麼?”我幾乎是在對她咆哮。
她滔滔不絕的開始說起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根本不在我旁邊——泰勒也沒看見你,所以別告訴我我的腦袋撞得很嚴重。那輛貨車正要撞向我們兩個——但是它沒有,而且你的手在它的旁邊留下了凹痕——還有你在另一輛車上也留下了凹痕,但是你一點也沒受傷——那輛貨車本應該撞斷我的腿,但是你把它抬了起來???”突然間,她咬緊了牙,眼裡閃動著淚光。
我看著他,帶著嘲笑的表情,雖然我真實的感覺是懼怕;她看到了一切。
“你覺得我把一輛貨車從你身上抬起?”我諷刺的問道。
她僵硬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我。
我的聲音變得更加嘲諷起來:“你知道的,沒人會相信你說的話。”
她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氣憤。當她回答我的時候,故意慢慢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準備告訴任何人。”
她就是這個意思——我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來。即使惱火和感到被背叛,她會保守我的秘密。
為什麼?
在那一瞬間,震驚毀掉了我精心設計過的表情,隨後我馬上振作了起來。
“那麼,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問道,試著讓聲音很嚴肅。
“這跟你有關係,”她的語氣很激烈,“我不喜歡說謊——所以最好是有什麼理由讓我這麼做。”
她正讓我去信任她。正如我想讓她信任我。但是我不能越界。
我保持著聲音的冷酷無情:“難道你就不能謝謝我然後忘了這一切?”
“謝謝你,”她說,然後生著悶氣,等待著下文。
“你不準備放過我,是嗎?”
“不準備。”
“那樣的話???”我不能告訴她真相,如果我想???而且我並不想。我寧願她自己胡思亂想。也不想她知道我是什麼,因為沒有比真相更糟的了——我是活著的噩夢,從恐怖小說上跳下來的人物。“祝你失望愉快。”
我們怒視著對方。她生氣的樣子太可愛了,這奇怪極了。就像只憤怒的小貓,柔軟又不傷人,而且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