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自己何時竟然睡到了床下去了。
稀裡糊塗的魔翎從床下爬了出來,理好衣服準備下樓,正好在木梯口撞見了少年。
“青蟲兄,早啊。”魔翎最先打了個招呼。
“不早了,魔翎兄,”少年嘆了口氣,“這都快晌午啦。還有以後不要叫我‘青蟲’。”
“哎呀?已經晌午了?”魔翎瞧了瞧店門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正是午間的光景。“沒注意,竟然睡了這麼久。”
“不要岔開話題,”少年不滿地瞪著魔翎,“以後再叫我‘青蟲’,我可就不會應聲了,魔翎兄。”
“嗨,你聽錯了,我分明唸的‘千重’,看我的唇形,”魔翎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竹——千——重,怎麼樣,沒錯吧?”
少年半信半疑地看著魔翎,說道:“魔翎兄,你莫不是在敷衍我?”
“哈哈……怎麼會。”魔翎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青蟲兄多慮了。”
“哎,算了,”少年一瞧魔翎果然不長教訓,就懶得再說,轉而問道,“昨天夜裡你不好好睡覺,跑到哪裡去了?”
“昨天晚上?我在睡覺啊?”魔翎覺得莫名其妙,“我記得我睡得很早。”
魔翎說的跟少年知道的明顯不一樣,於是少年又問道:“你記不記得,你昨晚醉醺醺地下樓來過,扶著牆壁,走路都不穩。”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魔翎細細想道,“難道是吸了太多的……啊,不行,還是記不起來。”
“那你桌上的盒子呢,你把它放哪了?”
“盒子?我就放在桌上的啊。”“可是我昨晚去看的時候,桌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魔翎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那不可能,我睡前分明將它放在了桌上。”話剛說到一半,魔翎就急急轉身上樓,“蹬蹬”奔回自己的房間,發現果如少年所說,桌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跟著魔翎進屋的少年看看桌上,又看看床上,最後看著呆若木雞的魔翎,不無困惑地問道:“我昨天來的時候,你房間就是這個模樣了,你真的在床上睡覺?”
“恐怕不是床上,”魔翎搖了搖頭,“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下。”
床下少年還真沒注意,現在聽魔翎一說,似乎確實有這個可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如果魔翎在床下睡覺,而窗戶不是他開啟的話,那就說明另有其人闖進了魔翎的房間。
魔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此時正盯著視窗思索著什麼,“青蟲兄,這窗戶是你開啟的嗎?”
“我也剛想問你哩,”少年即刻說道,“我沒有碰過窗戶。”
“那就怪了,”魔翎邊說,邊向窗戶走去,“我昨天將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你開啟的,那會是誰呢——啊,找到了。”話音剛落,魔翎就在窗稜上發現了一指寬度的灰印,“這會不會是鞋印?”
“不知道。”少年看罷搖了搖頭,“可能是吧,不然這事講不通了。”
“那他闖進我的房間,是想幹什麼呢。”魔翎所想正是少年所思,兩人同時都將視線移到了桌子上,看來答案只有一個,盒子。
這個答案未免太出乎魔翎所料,因為知道魔翎手上有盒子的人,不出三個。除去魔翎和少年,就只剩下李掌櫃了。可是李掌櫃不會功夫,就算他爬上了二層的窗戶,但要破除魔翎在房間八角佈下的禁制,幾乎是不可能的。
少年離開房間之後,魔翎獨自坐在床上,細細思索著盒子不見的問題,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中,魔翎當即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塊白玉龍紋玉佩。
“伏琴,我知道你在,趕緊出來。”魔翎將玉佩甩了甩,只見一陣青煙從玉佩中流出,先在半空化作一個虛無縹緲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