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羽好像提到了什麼“白流祭”,那個人一下子就沒脾氣了。
白流祭又是什麼?
音兒不知。
這個莫子虛,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他們之後又說了些什麼?
音兒被趕出房間了,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
唉——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走一趟,行了,你出去吧。
凡音退出房間之後,柳七霜忽然從窗戶跳了進來,來到晴鳶耳邊低語道:獨手來訊息了,莫子虛今晚就來與大人見面。
晴鳶聽罷,臉色微微一沉,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另一方面,魔翎回到房間,沒有發現南若璃的蹤跡,正尋思她會去哪裡,忽然聽見窗外一陣馬匹嘶鳴聲,接著就看見一名白衣女子從馬車裡鑽出,飛身躍上窗臺,差點跟自己撞在一起。
“南姑娘,你去哪裡了——”“羽姐姐,大事不妙了!”
南若璃從懷中摸出一份文書,遞給了魅羽,“你快看看這個!”
魔翎一頭霧水地接過文書,開啟沒看上幾行,臉色就暗下去不少,“南姑娘,這份文書,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我剛才去了一趟郡守府,恰好遇見天子閣的差役,從他身上搜出來了這份文書。羽姐姐,這份文書要是到了郡守的手中,可就出大事了!”
“南姑娘,你彆著急,這是送到郡守府去的文書,不是從郡守府發出來的文書。”魔翎將南若璃按在椅子上坐下,“這上面寫的東西,只是天子閣一家之言,算不作數的。”
“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天子閣怎麼汙衊我,謊言終究會被揭穿。
南若璃看著魅羽胸有成竹的樣子,始終放心不下,“羽姐姐,我們趁現在快逃吧。”
“現在逃了,反而貽人口實,萬萬不可。”“那我去找爹爹幫忙,還羽姐姐一個清白。”“這——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請南姑娘不要這樣做。”“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
“一個字,等。”魔翎說道,“等到那些處心積慮算計我的人,一個個浮出水面,等到那些可以左右郡守決定的人,一個個表露態度。南姑娘,我總有一種預感,我們的敵人不止一個,而我們的幫手,也不止一個。”
當天夜裡,晴鳶的房裡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與晴鳶相對而坐,桌上的燈火恰好能將二人的面頰照個半亮。兩人沒說上幾句,晴鳶就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對方的臉大罵不止。客人脾氣也不好,大手一揮,晴鳶就像風箏一樣被吹飛,好在柳七霜守在身旁,及時接住了晴鳶。不過緩過神來的晴鳶已經面色蒼白,咬著嘴唇久久說不出話。
客人上前兩步,柳七霜趕緊拔劍攔在晴鳶身前,客人居高臨下,像看螻蟻一樣盯著晴鳶,只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晴鳶被柳七霜從地上扶起來,身子還禁不住在發抖,“霜兒……你去把音兒叫進來,我有話要跟她講。”
凡音輕輕推開房門,發現屋裡的燈火非常昏暗,桌前趴著一個單薄的身影,映在牆上的影子隨著飄忽的火苗孤單地搖曳著。
凡音悄聲來到桌邊,輕輕地將衣裳披在晴鳶的身上,沒想到微弱的窸窣聲還是驚醒了晴鳶。晴鳶抬起略顯憔悴的臉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凡音,眼神裡滿是疲憊。
“音兒,你來了。”“大人……夜深了,早點歇息吧。”
“我睡不著,”晴鳶想要撐起身子,凡音趕緊上前攙扶,“音兒,你陪我說會話。”
“嗯。”凡音輕聲應道,就在旁邊坐下,又將肩膀借給晴鳶依靠。
“音兒,莫子虛剛剛來過了。”
“莫子虛——”凡音一驚,“他來做什麼?”
“他來問我要人,音兒,”晴鳶聲音裡透著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