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啊,我聽說一個叫王新的記者在你們北部山區失蹤了?”電話裡傳來張剛沉穩的聲音。
“是,我在大約兩個小時前接到他的求救電話,說是被人綁架。”曲春江電話裡說道:“我已經命令公安系統以及北部山區各個鄉鎮緊急動員起來進行搜尋,我現在已經趕到了北山的山花鄉政府。”
“嗯,要抓緊時間,能儘快找到人。”張剛在電話裡叮囑道。
“放心把,張書記,我一定竭盡全力。”
“你們舞陽的採石場也該好好整頓了,竟然敢綁架記者!有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張剛的聲音高了起來。
“張書記,我們會立即召開會議,出臺有關決議整頓我縣的採石行業,絕對不讓再出現什麼問題。”曲春江趕緊回答道。
接完張剛的電話,曲春江點了一支菸半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問題。現在市委書記親自打電話來詢問此事,這說明上面有許多人已經知道此事,王惠正在利用王家的影響力在給自己施加壓力,自己必須儘快處理好。
想著想著,曲春江又想起了遍佈在北部山區的各個採石場,上次7。13縱火案發生的原因就和採石場之間的紛爭有關係,這次又出現了綁架記者嚴重問題,這足以說明採石行業的亂象,是到了該大力整頓時候了,這次事件剛好給整頓採石行業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藉口,那些以前反對的人現在也再無話可說。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過曲春江心裡也很清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想把壞事轉變成好事,這裡面就一個最起碼的條件,要保證王新生命無礙,否則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就極為慘重。
“王新啊,王新,你這小子現在到底在哪裡呢?”曲春江嘆了一口氣不禁想到。
就在漫山遍野到處是打著火把找人的隊伍的時候,就在一條山溝裡一個秘密山洞裡,一個年輕人手腳被捆綁著坐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不堪。山洞裡點著幾支蠟燭,依舊顯得有些昏暗,在洞口還坐在一個男人看樣子是想看守被捆綁的年輕人的。
“喂,我口渴,給點水喝。”被捆綁的年輕人掙扎了一下,朝洞口的那個人喊道。
“媽X的,記者就是事情多,忍住,老子現在還口渴呢。”洞口的男人粗魯了說了一句。
聽了洞口邊男人的話,這個年輕人也沒在說什麼,只好坐在地上眼睛看著那有些搖曳的燭火。
他就是曲春江正在尋找的記者王新,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
就在二十多天前,他聞知舞陽縣突發一場大火損失慘重,作為一名記者,想從裡面尋找點什麼,便向報社裡申請要到舞陽實地調查採訪。
報社裡的總編知道他因上次調查採訪一把刀事情和當地縣委政府鬧了一些不愉快,所以就好心勸他不要再去趟這渾水,不過王新脾氣很倔強,說是客觀公正報道新聞是記者應有的職責,我並不是去沒事找事。總編執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去了。
且說王新的內心中沒有一點私心也不對,上次和舞陽縣縣委書記在安西的酒桌上正面交鋒就沒佔到什麼便宜,而且對於一把刀的報道在某些方面也有點偏頗,所以這次再來舞陽縣,他總想在挖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新聞。
不過舞陽縣縱火案迅速調查清楚並且很快結案,使王新也沒撈到什麼值得大寫特寫的新聞,縱火犯被繩之以法,幕後的指使人也一併逮捕歸案,那個死去的舞陽縣副縣長雖然涉嫌收受賄賂,但是人死也就沒必要再追查下去。但是從這次縱火案中憑著一個記者的敏銳直覺,他就感到舞陽縣的採石行業存在在很大的問題,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北部山區那一個個採石場,進行秘密調查採訪。
果然在調查到原來板凳鄉一個叫回壩採石場的時候,聽附近村民說前半個月採石場發生了山體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