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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搖頭:“我不知道。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艾維奇道:“真是的,我也好像連她是那座城市來的都不清楚。算了算了,那我還正好省下一份禮物,不用費那個心思。唉,我還沒有來得及向她挑戰呢。”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雖然伊麗莎白這個人有時候傲慢得讓人想揍她一頓,但是我們怎麼說,也還是每天一起用早餐的……唔……早餐友。”
薇妮被她最後的那一個詞給逗樂了。
“說真的。伊麗莎白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傲慢的人。”艾維說,“普通的傲慢我見過很多──比如某些自以為姓氏高貴的過氣貴族,三句話不離出身,態度倨傲,言辭刻薄。永遠只用眼角的餘光看人。但是伊麗莎白的傲慢不一樣,她的傲慢出自骨子裡,就好像她生來就值得所有最好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向人炫耀自己才華、財富或者姓氏。唉,她真是個討厭的人!”
外面傳來響亮的敲門聲,傑夫提高聲音。壓過房間裡的笑鬧聲,問:“誰?”
房門被強行撞開了。安德森神官氣急敗壞地嚷嚷:“我還在大廳就聞到了酒味!你們這些孩子,竟然是教堂喝酒!”
傑夫笑嘻嘻地說:“這麼遠就能聞到酒味。看來安德森神官先生對酒味很熟悉很敏感嘛。”
“不許在教堂喝酒!”安德森神官惱怒地說,伸手抓住傑夫的手臂將他扯出房間,其他的人也接連被他哄了出去。
輪到艾維,艾維的酒早已喝完,在安德森神官逮住傑夫的時候。她悄悄用水魔法給杯子裡注滿了水。
“這位小姐,也請你出去。”安德森神官對艾維說。
艾維坐在原地。拒絕移動,她把酒杯遞向安德森神官,說:“我沒有喝酒,我不出去。我還有話和薇妮說呢。”
安德森神官狐疑地看了看她手中的杯子,說:“確實是水,但是你的身上沾滿了酒氣。”
艾維爭辯說:“酒氣都是從傑夫染來的,不是我。”
安德森神官考慮了片刻,在艾維再三保證“不胡鬧”之後,終於准許艾維留下。
等到傑夫他們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消失之後,屋子裡很快恢復了安靜。艾維似乎有心事,依照她的性子,早該跳起來要薇妮講述冒險過程中的見聞,但是這一次,她只是安靜地坐著,垂眼看著地板。
“薇妮,我再過四個月就滿十五歲了。”艾維語速緩慢地說,眼神很是迷茫。
薇妮體諒地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到了十五歲,我就可以出席正式的社交舞會。”艾維低下頭扳玩著手指,說,“家裡就我一個女兒,我母親她總是很為我擔心。你知道的,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最看重的不是畢業證書,而是給女兒選一個一個好的歸宿。”
薇妮:“嗯。”
“今年夏天我回家的時候,我的母親就一直在和姨母商量我的事,母親希望這件事能夠儘快定下來,”艾維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面薇妮,說:“我直接說了吧。等到滿了十五歲之後,我很快就會訂婚。”
薇妮脫口而出,問道:“和誰?”
艾維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奇怪,似乎不由自主地想微笑,卻又緊緊抿著唇。
薇妮一字一句地問:“是我認識的人?”
艾維看著她的眼睛,頓了頓,終於點點頭。
薇妮想要做出猜想,一時半會兒卻無法將任何男生的名字放入“艾維準未婚夫”的可能名單。艾維是出了名的愛魔法入迷,在學院裡度過的四年多的時間裡,她做過的最多的是就是去挑戰各年級的佼佼者,也不管別人笑她“欺負一年級新生”,或者被五年級的強手打得趴在地上。
“好啦好啦,你不用猜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