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
徐陽自從前段時間,和我幾個人從夜總會出去,被吳晉的兩個保鏢堵上門報復之後,他便學精明瞭很多。
陳衛紅他是聽過的。
但沒見過。
所以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夜總會點名道姓要見我的人便是我口中滬市的那個娘娘腔加變態的陳衛紅,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叫上王海東和二文他們幾個在外面隨時等候著。
一直到陳衛紅從包廂裡出來之後,他心裡才放下了警惕,然後看向了包間裡的我。
不過包廂裡的燈光比較暗,他也看不清我臉色,一直到和王海東幾個人進來之後,他才發現我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厲害。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徐陽肯定是能看出來我現在心情不好的。
“東哥,剛才那人是什麼人?”
徐陽並沒有直接問,而是換了一種方式,打聽起了陳衛紅的身份。
我也沒隱瞞的說道:“他就是陳衛紅。”
“陳衛紅?”
徐陽聞言吃了一驚:“他不是被你捅了嗎?怎麼現在活蹦亂跳跑到濱海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他腦子有神經病嗎?”
我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的說了一句,心裡真覺得陳衛紅他媽的腦子有大病,傷都沒好偷,大老遠的從滬市跑到濱海來,就為了跟我說他跟我之間的過節過不去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東哥,剛才那人跟你有過節嗎?這樣,我現在就過去把他給攔下來。”
王海東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抬起頭,只見他語氣神靈活現,一副要為我辦事的模樣,罵罵咧咧的:“媽拉個比,居然得罪東哥,簡直瞎了他的狗眼!”
說完,王海東便要帶著二文和老三出去把陳衛紅給追回來。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海東,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但沒有說出來,而是叫住他,問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管他媽是誰。”
王海東瞪著眼睛說道:“只要跟東哥你過不去的,我就要弄他!”
“他是滬市前統戰部部長的獨孫。”
我也沒說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看著王海東直接把陳衛紅的背景給說了出來,想看看王海東在知道陳衛紅背景後是不是還是一副為我赴湯蹈火的樣子。
我預設的問題其實挺不好回答的。
或者說,當王海東今天晚上突然要為我出頭的站出來便註定了他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原因很簡單,陳衛紅和普通人不同。
普通人,王海東把人追回來打也就打了,只要不是打殘,最多也就是一個治安拘留,這對幾進宮的他來說,能夠用一個最多十五天的治安拘留取得我的信任,實在是太划算了。
但問題是陳衛紅不是普通人。
背景大的嚇人。
不說陳衛紅家裡,或者他的老闆娘楊青志了,光陳衛紅一個人都可以一根手指頭將王海東給玩死,一個家裡有背景的人,想要玩弄你一個混社會的太容易了,不比碾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所以王海東在知道陳衛紅的背景後,他是該去還是不該去找陳衛紅麻煩呢?
找吧。
多少有點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不找吧。
剛才對我說的話也放出去了,管他媽的是誰,只要得罪我,他都要弄人家,這樣會在我心裡留下他是一個只知道用嘴說的人,油嘴滑舌的,靠不住。
所以這等於是王海東自己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兩難的處境,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哪怕真的為了擁護我,去找上陳衛紅拼命,我也不會太重用他。
原因也很簡單。
誰會經常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