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傻。
我聽得出來靜姨是因為我身邊有兩個朋友,所以她不方便見我。
可是我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我這一次不見靜姨的話,我可能很難再次有機會觸碰到靜姨的秘密了,畢竟認識靜姨這麼久了,靜姨很少跟我說她的事情。
我知道的只是她曾經是滬市地下皇帝徐曉的女人。
再多的我便不瞭解了。
可是說實話,其實我不太相信氣勢磅礴如女王的靜姨只是徐曉圈養的一個花瓶,如果她只是一個花瓶的話,那麼楊青志應該也不會對她退讓。
畢竟楊青志這種人的梟雄氣息是透出紙張的。
這種司馬懿似的人物在得勢之後,怎麼可能對靜姨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做退讓?但凡楊青志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也不至於在徐曉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開始野心外露的自立門戶了。
所以這裡面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靜姨本身就是一座山,靠山的山,而靜姨便是端坐在山巒頂端上如同武則天的女人。
想到這裡,我立馬試探的問靜姨:“如果我一個人去見你呢,可以嗎?”
“你很想見我?”
靜姨聞言,輕笑出聲。
“很想。”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還真不是說想要去巴結靜姨,然後謀取一些好處,而是在我看來,靜姨是端坐在一個我夠不著的門檻裡面。
我雖然隱隱能夠在門檻外面看到靜姨端坐在裡面的身影。
可是裡面到底是怎樣的世界,我真的一點不知道。
本身小人物對於更高的世界就有一種天生的窺探欲和求知慾。
直到這個時候,靜姨也不跟我兜圈子了,輕笑著說道:“不是我不讓你過來,而是我在的這個地方你過不來。”
“為什麼?”
我忍不住問了出來,心道,高德發一個位置,我不就過來了嗎,不過這些話我壓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因為和靜姨相處,我也是小心翼翼的,不願意什麼事情都刨根究底,內心想著,但凡靜姨不主動說,便是她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沒有結果,反而會給靜姨留下一種我不知進退的印象。
但很快我知道我想錯了。
靜姨告訴了我見不了她的原因:“因為我在的這個地方外人進不來,外面也有訊號遮蔽器,導航上也沒有路線,就算我給你發位置,你也過不來。”
說到這裡,靜姨停頓了一下,突然在電話裡對我露出一抹帶著惡意的笑聲,似笑非笑的說道:“換句話來說,如果你來我這裡,哪怕你永遠出不去了,也沒人能找到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敢來嗎?”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跳。
我內心細膩,對一個人的語氣聽得出來話裡的真假。
我剛才真聽出來靜姨話裡面不是跟我在開玩笑,在剛才的一瞬間,我彷彿看到如仙如佛,彷彿什麼事情都不關心的靜姨,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高高在上,情感淡漠的女帝王。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去雷音寺面對佛珠下跪誠心去拜佛。
可是當他跪拜完抬頭的一瞬間,他跪拜的哪裡是什麼大佛,而是黃眉大王,諸天神佛也變成了漫天妖魔,兇威沖天。
一時間我有些猶豫了。
我是真被靜姨突然轉變的氣場給嚇到了。
但是我這人骨子裡也有一種擰勁,很快,我便下定決心的對著電話那頭的靜姨說道:“如果我敢來,你會來接我嗎?”
“你不怕?”
靜姨詫異的問了一句。
我說道:“有你在的話,我不怕。”
“萬一我也騙你呢?”
靜姨淡漠的說道:“有時候也不能太相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