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見他們這般努力的樣子,只覺好笑。
一名女記者終於突破重圍,卻差點狠狠栽在薩菲羅斯腳邊,好在薩菲羅斯身手扶了一把。
「小心一些。」
只是非常短暫的接觸,滿身大汗的女記者仰頭,望著薩菲羅斯的笑容,一時心神失守。
總覺得,眼前的「飛鳥掬」似乎與往日不同。
他變了,變得更加有魅力。
當他笑的時候,身後似乎有溫暖明亮的光。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殺人犯呢?
其中肯定有什麼內情。
女記者被警員們飛快的拉回去,薩菲羅斯也未在外逗留,他非常配合的跟在警官身後離去。
薩菲羅斯並未受到什麼為難,只是坐在無人的房間,手裡捧著女警端來的茶水,有些百無聊賴的想,「正宗應該會來吧?」
在被帶到這裡之前,他專門給正宗打了電話。
可話還沒有說上幾句,正宗突然就把電話掛了。
這在曾經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以前的正宗,可是事事以他為先,絕不會做出掛他電話的行為。
不過……
正宗的本體沉睡太久,意識在這樣的平行世界中,也不知過去多少年月,又輪迴幾何?
記憶不全也可以理解。
只是他說的幾句話,似乎嚇到了正宗。
想到正宗也會露出受驚的神色,薩菲羅斯便覺有趣。
自他第一次在刀劍世界,見到成為付喪神的正宗起,正宗就一直是沉穩可靠、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比他還要嚴肅的模樣。
哪裡會受驚?
想到正宗瞪圓了眼睛的模樣,端著水杯的薩菲羅斯面上笑容愈甚。
一牆之隔的警官們面色深沉,他們將視線從單面可視的玻璃牆上挪開,轉頭去看被貼在看板上的眾多現場照片。
這些照片大多都是十文字花菜的死狀。
從十幾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並且頭先著地,那模樣不說也罷。
不管活著的時候有多美麗,這般死去也足夠可怖。
除了這些,就是十文字花菜家中景況。
大火及時熄滅,並未造成更多傷亡。
只是原本裝修精美的公寓,被燒得焦黑一片。
警方趕到的時候,同一棟大樓內不少住戶全都跑了出去。
可薩菲羅斯卻站在十文字花菜的家裡,一臉安心的等待警察和消防員的到來,彷彿對周圍的烈火與黑煙並不在意。
所有進入火場的人都是一身狼狽,只薩菲羅斯直到大火熄滅之後,還是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甚至尤有餘力將兩名消防員救出火場。
這幾乎就是一個心志堅定的三好市民了。
可讓在場警官感到沉重的,卻也是他過於良好的心態。
「他真的太可怕了。」日暮警官打破了一室寂靜。
其他人也跟著頷首。
「他看起來太開心了。」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身死存亡,還看見對方在自己面前跳樓的普通人。」
「……說他是一個變態殺人狂我都不會感到意外。」
「但就目前證據而言,他確實是無辜的。」中森警員將電腦裡的資料再次開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沒有加害十文字花菜,反而是十文字花菜想要殺了他。」
雖然現場大火十分嚴重,幸運的是,相關監控裝置未受損傷。
透過呼叫相關監控錄影和其他證據,警方基本掌握了全部情況。
是十文字花菜主動約「飛鳥掬」到自己家中對戲,為了接下來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