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都這麼多天了,你還想不通,還要為你那些虛無縹緲的理想繼續抵制皇軍的好意?”王德發醉眼朦朧地問道。
“大哥,這不是我想過的日子,哪怕是死在對日本人的戰場上,我也無怨無悔,你還是告訴日本人,讓他們死了讓我為他們賣命這條心吧。”王德貴一副絕然的神情回答道。
王德發一甩手中的酒杯,大聲吼叫道:“王德貴,要不是我爹孃收養你,你早就凍死在冰天雪地了,現在你能耐了,長本事了,我低聲下氣和你說話,你還越來越冥頑不靈了,你是不是想當忘恩負義的小人啊?”
王德貴見昔日尊敬的大哥如今變成這樣,有些心痛地說道:“大哥,你這樣做,爹孃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你就不能活出個樣子,給他們爭爭氣啊。這些年,我勞心勞力幫助你在海龍縣打出了名聲,可你卻用來作為和日本人談判的條件,你心中還有沒有民族大義啊?”
“狗屁的大義,現在日本人已經穩固了東北三省的統治,連國民黨都已經預設了,而在其他地方,皇軍也是節節勝利,中國支撐不了多久了,你以為憑你能改變什麼,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你這個死腦筋怎麼就是不開竅呢?”王德發擺出一副大哥的樣子,繼續大吼著王德貴。
王德貴被大哥的言語激怒了,他站起來衝到王德發麵前大聲地說:“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我的脊樑是壓不彎的,在你眼中抗日或許是以卵擊石,但在我眼中抗日卻是民族大義,只要還有人在戰鬥,中國就不會亡,我誓死不做亡國奴,就更別提為日本人賣命了。”
王德發氣憤地從床上站起來,抓住王德貴的衣領恨恨地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多年為我操勞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呢,既然你一定要堅持,也別怪做哥哥的心狠了,你我兄弟情義從今往後一刀兩斷,至於你能不能活過明天,也不再與我有關,你自求多福吧。”
王德貴看著已經鐵了心當漢奸的王德發,他含著淚不住地搖頭,王德發用勁將他向門口推去,一邊冷冷地說:“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至於能不能逃出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王德貴長嘆一聲,然後緩緩向門口走去。王德發在他身後掏出手槍,瞄準著,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捨,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這麼做了。日本人讓他勸說王德貴,如果實在不行也不能讓他活著逃出去,必要的時候就殺了他,用他的血來證明王德貴對皇軍的忠誠。
王德發顫抖著將手指伸向扳機,心中默默說著:兄弟啊,既然你鐵了心和日本人作對,死也是早晚的事,倒不如用你的命來做大哥飛黃騰達的墊腳石,到了黃泉之下,別記恨大哥。
“砰。。。。砰。。。。”
兩聲槍響,兩種表情,兩聲尖叫。
兩聲槍響,一聲是王德發手中的槍發出的,另一聲卻不知道來自何處;兩種表情,一個是王德貴聽見槍響後轉身看見王德發在自己背後開槍的不相信表情,一個是王德發手中的槍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子彈打中,他射出去的子彈偏離軌跡,沒有擊中王德貴的要害,臉上有沒有擊中王德貴的懊惱,更多的是對暗地裡瞄準自己槍口的恐懼;兩聲尖叫自然是陪王德發那兩個女人發出的。
王德貴沒有問王德發為什麼,更不想去知道他怎麼能對自己下得去手,他只知道王德發已經病到喪心病狂,病到無可挽救了。
王德發憤怒地吼叫著:“王德貴,原來你早就有暗算我之心,是不是你揹著我和日本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用我的命去換你的榮華富貴了。”
王德貴有些痛心,看來王德發見對自己勸說無用後,便起了歹心,要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榮華富貴,如今還無恥地反過來責問自己,他苦笑著說道:“我不是你,我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