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中了百日香,沒有呼吸、脈搏,只有一縷世人無法察覺的心脈,體內能量消耗極少,因此也不排除有人比較肥餓不死)
但是無論前世今生她都覺得死刑並不是高明的手段,無論是直接槍斃還是千刀萬剮,死並不能讓人饒恕犯下的罪孽,因為那痛苦太短暫了,何以能讓人體會被害者的痛?未亡親友的傷痛?生不如死才是最深的刑罰。
先前幾個想劫財(不排除想先劫後殺的可能)的,不過被她廢了右手手筋,打斷了一條腿,讓他們以後不能作惡罷了。
皎兒想,如果讓他一人在這野外自生自滅又等同自己殺了他,這副死人樣,就是虎狼撕咬,卻也死的毫不痛苦,那也——太便宜了吧!
要是給他解了百日香,挑斷一根手筋,打斷一條腿對這種人似乎也沒用,會用那種媚藥的人定然是會自己醫治斷腿斷手的。
給他判個宮刑?自己執法?
厄……這似乎不該由女子來執行吧……
嗯……不如讓他自己選吧!
皎兒伸手點了他穴道。
從河中取了些水,便取出揹包裡的一個大些的瓷瓶,她倒出一片百日香花瓣,那花瓣在瓷瓶裡儲存的完好如初摘一般,沒有流失過水分,用力掰開地上這活死人的嘴將撕碎的花瓣喂進去,再倒入一些水。
這笨賊還要“睡”四五個時辰呢,若是如果等他醒了再走,那今晚豈不是來不及進城了!
哎!帶進城吧。
憑她單人當然是沒法把他拖上馬背的,當然要借力,阿基米德曾說:如果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撐起整個地球。
皎兒把這白泥鰍拖拽到拴著馬的樹下,取出捆龍索從他腋下穿過,將另一頭繞過頭頂的粗樹支後綁住馬身,鬆開韁繩,將馬趕到旁邊一棵樹繞了一圈,將這頭綁住樹幹,那邊的白泥鰍已經吊了起來。
再將馬趕過去,鬆開綁著白泥鰍的一頭,正好面朝下整個人俯身在馬背上,只是這馬已沒位置給她坐了,只好牽著馬走。
捆龍鎖長五丈,小指般粗細卻堅韌無比,一般火燒刀砍不斷,二十多年前毒仙做了對付藥王的,十年前被皎兒佔為己有,因沒帶它下過山,世人未曾見過。
取回心愛的捆龍鎖,在白泥鰍臉上抹了點料,整裝妥當,繼續上路。
真夠悲摧的,罪犯“騎”馬,受害者卻要牽著馬走路……
採花賊,兩條路,自己選1
進城時已快過戌時,就快關城門了,守城的還挺敬業,問她馬背上那人怎麼回事,回答曰:這是我家少爺,路上染了病。
守衛用火一照,果然那人一臉病容,道是急著進城醫治,立馬放行。
皎兒尋了一間在城門附近客棧,請小二把“少爺”搬到房裡。
掌櫃的一看那位少爺衣料可是上等的貨,十分熱心主動的道:“姑娘稍等,我馬上差人去請大夫來。”
皎兒心頭滑過三根黑線……忙道:“老闆,不用麻煩,我家少爺是舊疾,身上帶了藥的,泡泡熱水服下藥就好。”
掌櫃的連忙拿了兩把鑰匙讓小二帶路。
皎兒一看那不是浪費銀子嚒?今日累了大半日不說還要花銀子給他住客棧……
“老闆,一間房就行了。少爺病了,夜裡要人伺候著。”皎兒連忙開口。
掌櫃的想想也是,若是平常一個正常的男子和一個女子只要一間房,那不是夫妻就是來偷情的,但眼前男子病的昏死了過去,雖是病容卻明顯是個美男子,眼前女子卻是極為普通的小丫頭,毫無疑問就是病少爺和忠心的小丫頭。
三月初,氣溫雖然回升,但晝夜溫差不小,夜間卻還是有涼意的,一般不會出汗,可這路走了四個時辰,早就沁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