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東王府比鎮南王府離京城近些,但從京中發出的聖旨由於北國風雪晚了兩日,兩家同是在十月下旬接到進京參加壽宴的太后懿旨。
南桐城相比青州城自然是要遠些,雖三天中有一日雨水,但比雪地要好行一些,但鳳之清等人是騎馬的,如果沒有遇到那次被人下毒,就算行兩日,被雨水耽擱一日,十一月中下旬也能到達京城。
平東王世子鳳之淩自幼殘疾,雖先接到聖旨,一路坐馬車,冰天雪地裡,行的又十分緩慢,足足多了一倍十日,今日正好到京。
那打手一聽有錢收,立馬回過神來,一看那銀票面額……一千兩,賺發了,還打什麼呀,連連稱是,與其他幾個受了傷的趕緊扶了那個昏死的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金侍衛上前幾步,向著馬車作緝道謝:“謝小王爺。”
馬車內沒人回應。
方才那名少年回到馬車前向金侍衛道:“前輩,那名女子您可以帶走了。”
(原來金侍衛對向侍衛說自己身上沒足夠的銀票……)
“……即是小王爺買下的,在下怎好帶走。”金侍衛這話讓皎兒心裡一讚。
如今他們身邊危機重重,怎好再帶人回去。你買了,當然歸你了。
那少年平素口齒伶俐,卻也噎住了,摸摸鼻子,轉進馬車。
不多時,傳來那少年的聲音:“把那女子帶上回府。”
金侍衛得了便宜當然要賣一下乖:“多謝小王也,我等改日登門拜謝。”
皎兒的雙腿終於得了自由,目送那女子離開後,撿起地上的藥包,向保安堂走去。
平東王世子
金侍衛回了王府後,將府外之事回稟了鳳之清。
鳳之清微微皺眉,決定明日一早拜訪齊王府。
翌日鳳之清提前了半個時辰午膳,午膳後,鳳之清帶著兩個丫頭和數名侍衛前去拜訪鳳之淩。
因帶了兩個丫頭在身邊,鳳之清沒有騎馬,而轎子也不方便,索性三人換了輛馬車。
兩座王府相距並不太遠,馬車還未行到齊王府前,一名侍衛便先前去請守門的侍衛向內通報:“請向小王爺通傳,鎮南王大公子前來拜訪。”
守門的侍衛答應一聲,其中一個便向府內跑去。
不多時,一名少年便出門來迎。
皎兒認得,正是昨日說話的少年。
少年見了鳳之清,恭敬的請他進府。
皎兒與湘兒跟在鳳之清身後。
少年將他們領到正廳,請他稍坐,轉身退去。
皎兒與湘兒站在鳳之清身後,侍衛中除了金侍衛,其他人皆停在廳外。
府裡的丫鬟很快上了茶。
當年父王去江南時府中並未留一人,因為先帝遺詔的意思就是封為藩王,永不入京。
看來,這齊王府果然與楚王府一樣,皇上都派了專人管理兩座空王府。
鳳之清收到訊息,昨日太后得知他進京,念他身體不便,舟車勞頓,下旨令他休息一晚,今日午後再進宮。
一陣淡淡的梅香襲來,眾人抬頭望去,一名身穿華貴金衣,五官俊美、膚色白淨、如冠玉風的束髮少年端坐在輪椅中,靜若處子,點塵不驚。
他神情冷清、清瘦凌峻、面蘊病容,眉宇間帶著不可穿透的愁雲,渾身散發出陣陣孤傲之氣。
只一眼,皎兒心裡便泛起一陣陣莫名的心痛,說不清道不明。
在他的身後正是方才那名書童模樣的少年,正在推動輪椅。
鳳之清起身行禮:“小王爺。”
少爺微微頷首,右袖一揮,示意他坐,竟沒吐出半個字來。
皎兒這些年來一度認為,鳳之清是最悶的,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