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議院?上議院早就應該徹底清洗重組了!”阿歷克斯撐著椅子扶手又坐了下去,看上去剛才一下牽動了傷口,要吸了口氣才能接下去說,“而且,就算現在的上議院有絕對的公正性,他們能做出的最重判決,相比費爾南的罪行都顯得太輕!”
“也就是說現在我只能祈求神靈保佑我父母親了!”艾伯特狠狠盯著他,語氣咄咄逼人,“但願他們會平安無事,否則的話,我就永遠不再是你的兄弟!”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現在不必廢話,要麼保持安靜,要麼你就給我出去!”
“你TMD少跟我耍威風……”
兩人聲音越來越大,眼看就又要大吵特吵起來。這時走進門來還沒找到機會開口的那位忍不住乾咳了一聲,上前一步立正敬禮,報告說:“將軍閣下,未傷一兵一卒,所有叛軍都已被繳械,聽候您的發落!”
“那麼我父親呢?他在哪兒?”艾伯特簡直就是在吼,“還有我母親,她的情況又怎麼樣?”
“公爵大人的下落我們剛剛查明,他被囚在親王府的秘密監牢,因為牢房外圍被設定了一度的時空扭曲,所以讓我們多費了點時間!”那位指揮官顯然成竹在胸,不急不緩地回答著,“索菲婭夫人則一直都在王宮裡,除了受到點驚嚇之外,其他一切情況都還好!”
“很好!”阿歷克斯回答,“指揮長辛苦了!”
指揮長——我想他應該就是皇家近衛軍的最高指揮官了吧?又向阿歷克斯敬了一禮,朗聲說一句:“誓死為將軍效命,為王國效忠!”
阿歷克斯點了點頭,然後側臉去看艾伯特,那意思是——你還有什麼廢話要講?
艾伯特看上去仍是有點不服氣,但他只張了張嘴,總算沒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我則長長地吁了口氣,心裡徹底一鬆,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發軟,隨時都能倒下去似的,在把“復仇“戒指遞到阿歷克斯手裡時,我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我的臉色一定不太好看,阿歷克斯接過戒指時就忍不住把我的手握住,放到他唇邊輕吻了幾下。
艾伯特在旁邊頓時嘴裡嘖嘖幾聲,似乎很有點看不過眼的意思。
這時忽然就聽外面走廊裡有人一路浪笑著走來,嘴裡還在說著:“是我的阿歷克斯回來了嗎?哦!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迎接他的到來……”
人到起居室門口時話沒有說完,就像被刀切斷的一樣頓住,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尖叫,就好像有誰不慎踩著了公雞脖子那樣刺耳和突兀。
阿歷克斯甚至連瞄都未瞄,抬手就是一槍,幸虧託尼機靈,急忙伸手臂往上託了一託,門口那人才算逃過一劫。
那是瑪麗安娜!也許她興沖沖而來,是想對著我們飛揚跋扈一番的,卻不想迎面撞見的不僅是她父親血淋淋的屍體還有阿歷克斯仇恨的子彈——正確說來那並不是子彈!雖說這一下並沒有射中,但這份驚嚇足以讓她再次尖聲驚叫,都快把我耳朵震聾了。
這時候又哪裡還看得到她那晚差點把阿歷克斯送進地獄的神氣活現了?
“將軍!死了一個已經夠麻煩了!”還是託尼想得遠,急忙勸阻,“將來面對上議院的質詢,你會更不好交代的!”
“上議院!”阿歷克斯冷冷哼了一聲,仍是沒有停手。
槍無虛發,但只見瑪麗安娜身前身後花團錦簇的裝飾物紛紛激揚飛散,瑪麗安娜連聲驚叫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角,身邊頭頂巨石壘砌的牆壁仍是不斷被憤怒的射線開著花,很快就蹋下一大片來,塵土石屑四散,濺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她跌坐在牆角,蜷縮起身體瑟瑟發抖,不停搖頭,把一頭本來很柔順的金髮搖得蓬亂如蒿草,一邊仍止不住地一聲連一聲尖叫著。
就這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