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靈玄,卻偏偏跟我父親一個性子。害我老父,總說我們兩個是投錯了胎。”
特意把那‘以前,二字,咬得特別重。宗守搖頭失笑,並不在意。
乾天山城內諸族盤根錯節,彼此之間,都有著緊密聯絡。有時候聯姻,也是常有之事。
計較這個,純粹是自找不痛快。
至於後面幾句,倒是令他稍稍有些在意,不過也不過只是‘稍稍,“些許,而已。
他不知是否虎中原,在為自己的好友說好話。總之無論這靈玄是否對自己心存善意,他是不怎麼在乎就是。
今日事已至此,無論對方什麼樣的手段,他都可以力推平。
只見那靈玄走到兩軍陣前,當即就是下馬一拜:“目狼族靈玄,求請世子見面說話!”
宗世不由撇了撇嘴,換作是靈法空親自過來,那還差不多。
一個族長之子,自己就要親自去見。那得多掉身價?看這情形,靈法空不至,也多半是談不妥。
向旁邊比了比三個手指,宗守嘿然道:“告訴他,不降則戰,要麼族滅,要麼立時投降,沒其他路可走!”
虎中原立時會意,忙飛馬奔至陣前,眼帶憐憫看了那地上的靈玄的一眼,就恢復了漠然之色:“世子說了,三百息內。若是不降,則夷滅目狼全族!”
後面的宗守一怔,這個傢伙,倒是重情重義。自己只是打算給對方三十息時間而已,不打算給對方考慮的時間,卻生生被他改成了三百息。
心念一轉,便又沒放在心上。人皆有私心,也是自己沒說清楚。不過回頭事了,此事定還要重懲。
那靈玄卻是面色蒼白,目光閃爍不定。而他身後幾位長老,也同樣如此,身是身軀微顫,現出遲疑猶豫之色。有心答應,又似乎在顧忌什麼。
而就在靈玄幾次張口,又啞然無語之時。戰場之外,忽而是傳來重重一聲嘆息:“世子,我們目狼一族降了!”
只見一人,衣袂飄飄的從遠處行來。英俊的面色,與柴元同樣,滿含著死灰之色。
就這樣從一旁走來,當行至靈玄身旁時,也同樣拜倒在地。
宗守這才是神情微動,驅策著馬,不緊不慢的來到二人身前。
接著是眼神冰冷地,定定的看著靈法空。
此人雖是鎮靜,面色卻也是煞白一片,目中雖是平靜,卻能看出繼續悔意。
宗守這才一笑:“你可知雪氏背景?明知雪氏野心,也要與宗世他們的坑壑一氣,同流合汙?
見對方身軀一顫,宗守搖了搖頭,抽出虎中原的虎霸刀,丟在靈法空的身前。
“靈叔你這次,是真的做錯了。目狼一族,也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第二五六章 有些不同
靈法空是愕愕的看著插在眼前的虎霸刀。先是一陣茫然,瞬間之後,卻又驀地驚醒。
這位世子之意,竟是要他靈法空自裁在此!
是了,他們靈家與柴家不同。風熊一族雖是眾所周知,傾向著宗世宗陽,卻始終不曾有實質性的舉動。
他們目狼族,卻是赤膊上陣,確實不能不給個交代。
而此刻周圍諸人,也俱都默然,一時無人說話。就連虎中原,此刻也是三緘其口。這個時代的血腥權爭,成則王,敗則寇,本就是這個道理。
宗守的語氣。繼續幽幽道:“靈叔你是我父親老臣,不過這一次,實在是錯的厲害。若不處置了你,我宗守日後何以服眾?”
靈法空的看了那周圍嚴整幾十萬甲士,以及眼前這凌厲大刀一眼,接著卻是苦澀一笑。
手顫顫巍巍的,正欲將那虎霸刀拿起,自刻謝罪。旁邊的靈玄,卻出其不意的驀地一把將刀搶先拿起。再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