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蓮在遠處看著,唇角頓時微彎。
那一刀,固然是令人震怖。可正因如此,才更要不計代價,將宗守誅殺在此!
難道還要等到對方逃離,然而後回過頭來,找今日參與之人,一一算賬不成。
再則此人受創如此之重,還能撐上多久?那樣的飛刀,又能發出幾枚?
就是再怎麼貪生懼死之人,此時也該知怎麼抉擇。
自己的性命,還有未來,當是保住了。
在她看來,既已為敵,撕破了臉面,那就該不惜一切,將對手斬盡誅絕!使之徹底永淪,無法翻身!
罡勁爆裂,整整二十三種不同的武道意念。同時在宗守身周爆發,縱橫交錯。滂湃的仙力,在狹小的空間驟然震爆。
宗守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已然是動彈不得。那傷勢沉重的身軀,在周圍的罡勁洪濤面前,顯得是無助孱弱之至。
而此時就連最是慎重的赤紅衣,眼中也現出了一絲放鬆的光澤。
心中暗道死了,眼前這個血劍妖君,到底還是隕落。無論怎麼看,今日此人都再無抵擋逃生的可能!
他因命而來,對宗守並無太多仇怨,才時反而生出淡淡的可惜之感。
無論如何,今次戰後,對無上元魔都已交代得過去。
而那韓清,已是壓抑不住,狀似癲狂的放聲大笑。劍勢更速,他要第一個,斬向宗守的頭顱。
成信則是輕舒了一口氣,默唸著容壁之名、
在宗守劍下,道門死傷億萬,只有這位道友之死,最令他憤恨心痛。
忍耐了兩年。以為日後可能再無機會。不意今日。卻可以親眼看見宗守身隕。
魔蓮此時的視角的餘光,卻發現那素初雪,此時非但沒傾力去助宗守。反而是刀勢急卷,護著那頭載著蘇小小身軀的碧火玄龜,向角落處疾退、
那眼神卻是怪異無比。並無似毫的擔憂哀色。
魔蓮不由愣住,她知曉這女孩,對宗守是忠心耿耿,更情絲前夕。
不久前宗守身處絕境,此女卻毫不懼死的拼力阻攔。二人間的關係,由此就可見一二。
這難道是知曉宗守斷無生機,所以不再出手,抽身逃遁,可那眼神,卻為何如此奇怪?
就在她凝思之時,宗守也有動作。並指為劍,隨手往身下虛空一劃,
劍指軌跡,竟是難以言喻的美妙。使宗守的十丈之內,都散開了一層黑色光影。
“十丈之內,是朕不破劍域!”
赤紅衣的手指尖的漩渦,第一個落在宗守的背後,那十丈距離。
卻有如泥牛入海,全無半點聲息。而赤紅衣更感覺前方,一股龐大的斥力,阻攔著他繼續往前。
也不是不可繼續衝擊,然而赤紅衣卻隱隱感覺,自己若強行為之,今日必定會有什麼極不可怖的事情。
而後是四位道家聖階,劍勁拂塵,幾乎是一齊襲至。
卻都只是‘蓬’的一聲悶響,依然是在十丈之外被阻住。那甚至可以摧毀幾個小千世界的力量,也都似不見了蹤跡,未掀起哪怕半點波瀾。
韓清的劍,也是在此時斬至。劍光劃過,就如是揮在了空處,暢順之極。
然而此刻韓清的臉上,已經是鐵青一片。他發出的魔息劍勁,此刻也都是全數消失。更使人感覺詭異的,是那小半截劍身,此刻也同樣不見了蹤跡。
宗守的咳嗽聲悠止,那眼神中全是刺骨的嘲諷、
“都是鼠輩!就憑爾等,今日都不夠資格讓朕動劍啊!”
赤紅衣心中一驚,挑眉仔細望去。
不夠資格讓朕動劍?這個宗守,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說今日此地十五位聖階尊者,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