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頭直接無視了這句話,明月城出了名的廢物天賦好?難道其他人這些年來眼睛都瞎了麼?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也許你身體狀況正好契合這套身法吧,好好練熟,面對袁文棟用來自保應該綽綽有餘了。”
“對了,我教你這套身法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另外‘葵花迷影’的名字最好也不要告訴別人,免得惹禍上身。”
祖安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苟聖啊,不過一想也是,不苟的話怎麼能這麼多年在楚家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花農。
見他答應下來,米老頭這才放心離去。
祖安則又開始練習剛剛學到的“葵花幻影”,練著練著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這身法如此詭異迅捷,單純用來躲避未免太浪費了,要是用來攻擊呢?
他馬上想到了“初級劍術十三式”,那些直來直去講究以最短的距離最快的速度最大程度傷害對方的劍法,雖然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重攻輕守破綻一大堆,但如果速度足夠快,就算讓你看到破綻又如何?
想到這裡他便有些興奮了,直接將“初級劍術十三式”配上“葵花幻影”練了起來,原本初級劍術十三式直來直去顯得有些單調乏味,但一配上那葵花幻影那詭異的身法,院子裡立馬寒光閃閃,劍氣縱橫。
如果有外人來看到的話,只會看到一個鬼影子在那裡忽閃忽現,說不定還會被嚇到。
忽然祖安心中一動,急忙將劍收了回來,幾個侍衛聞訊趕來:“姑爺,你沒什麼事吧?”
祖安認出了幾人是上次出了雪兒那檔子事後,楚中天安排來保護自己的,不由暗暗吐槽,剛才米老頭過來也沒見你們有什麼反應。
“沒事,我在這裡練劍呢。”祖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微微笑道。
“哦,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幾位侍衛見沒有異狀便退了下去。
“姑爺的身子真的好虛啊,練一個初級劍術就練得滿頭大汗的。”
“真是可憐了我們大小姐。”
“剛剛那邊傳來的動靜好像不小,難道真是我幻聽麼?”
“切,肯定是這段時間精神繃得太緊,難不成姑爺還能弄出那樣的動靜?”
“這倒也是。”
……
聽到空氣中遠遠傳來的竊竊私語,祖安一頭黑線,看來自己的形象真的需要改善一下了。
原本還對家族大比有些忐忑,但有了“葵花幻影”過後,他卻心中大定,這套鬼魅的身法和初級劍法十三式簡直絕配,活脫脫就像小說裡的辟邪劍譜一樣嘛。
想到這裡,他的笑容忽然僵住了,馬上反應過來這身份有葵花兩字,米老頭剛剛又說修煉這套身法有個大難關,正常人都沒法練,同時眼神還往我雙腿-間瞟……
我勒個大去!
這他瞄的不會是葵花寶典吧?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祖安嚇得當場就把劍扔掉了。
這尼瑪有完沒完啊,他當場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小兄弟被封印了不說,現在連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也給他配上了?
祖安臭著臉回去倒頭就睡,連劍也沒心情練了。
此時另一個人的心情更不好,梅花幫總舵裡,砰的一聲,一個名貴的官窯瓷杯被扔在地上砸得粉碎。
半跪在地上的梅超風眼皮跳了跳,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茶杯了,當初花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每天可謂是愛不釋手,若是換作其他人別說砸了,哪怕是碰一下都會被他拖下去餵狗,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半點怒意,唯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此時跪在他身邊的還有另一個人,一席綠衫衣裙,滿頭編織得精緻漂亮的小辮子,正是之前對他吆五喝六的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