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祖安正按照《雪花神劍》的口訣引導那縷寒氣在四肢百骸遊走。
他有些奇怪,為何那縷寒氣明明看著不多,卻一直源源不絕。
他卻不知道,這是他和楚初顏陰陽結合到靈肉合一的程度時,對方的身體反饋給他的一抹冰寒本源,是從小天才的她修煉了十幾年方才練就的,沒想到最後便宜了他。
當然祖安也沒練什麼採陰補陽的邪功,只不過他體質特殊,再加上療傷的方法也特殊,前段時間一直替楚初顏祛除體內寒毒,再加上同樣修行了《雪花神劍》,這才機緣巧合將部分冰寒本源吸引到了體內來。
當時楚初顏體內本就寒氣氾濫,損失的這點本源某種程度上來說反倒減輕了她的傷情。
事後恢復身體,再修煉很快又能修煉出來。
可對祖安的幫助就大了,原本修煉《雪花神劍》沒有好幾年的功夫很難入門,但如今有了這抹冰寒本源,相當於至少給他節省了十年的時間。
等他徹底消化完畢,在《雪花神劍》的造詣恐怕可以相當於楚初顏十三四歲時的水平。
咦,為什麼說起來這門心酸呢?
不過要知道楚初顏從小天資出眾,她十三四歲的水平也已經相當高了。
祖安不停地引導寒冰元氣在體內流動,漸漸衝破了之前鄭旦對他的封印。
徹底恢復了行動力,祖安召喚出必死匕首,將反綁著手的繩索割斷。
此時議事大廳中已經打成一團,鄭旦只攻不守瘋了一般往陳玄攻擊。
陳玄也有些忌憚,更何況對方中了毒,這般運氣之下,發作只會更快,他完全沒有必要和對方硬碰硬。
劉產那些人更不敢這個時候上去找黴頭,畢竟幫主這些年的積威還是頗深的。
所以他們只是分散在外圍看著兩人打鬥,只負責截斷對方逃跑的路線。
鄭旦一臉攻了十幾招,都被陳玄從容不迫地化解。
她一顆心不由沉到了谷底,搶攻沒有奏效,而自己此時心跳加速,渾身發燙,連視線都開始模糊了,顯然是藥性開始發作了。
她清楚再留在這裡必定是災難的結局,求生的本能讓她打算突圍。
可那群吃裡爬外的傢伙一個個攔在外圍,再加上陳玄在,又哪裡突得了圍。
她心中陷入了絕望,尋思著趁自己還有自盡的能力,還是先了結自己性命吧,免得等會兒落到這些人手中,會受到無盡的屈辱。
她忍不住望向角落裡的祖安,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抓他來島上了。
以陳玄和他的恩怨,肯定不會留他活路。
自己帶他過來白白害死了他的性命。
她心中正充滿歉意,忽然目光一滯,因為角落裡空無一人,哪裡還有祖安的身影。
想來他應該是恢復了行動偷偷跑掉了。
鄭旦:“……”
想到了自己臨死前都還為他內疚,結果這傢伙看著自己被圍攻,說都不說一聲就跑了。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自心頭升起。
注意到她的反常,圍攻她的眾人齊齊一怔,但又擔心是她故意誘敵深入的戲碼,一時間不敢上前。
陳玄仗著修為高深,決定冒一下險,直接往她身上攻了過去。
鄭旦悚然一驚,急忙以一個極為精妙的身形往後一躲,躲過了對方的一擊。
只不過倉促之間還是被對方拳頭上的氣勁帶到,臉上的面紗再也保持不住,直接飛到半空中,露出了她那彷彿圖了一層胭脂的嬌豔臉龐。
所有人頓時呆住了,整個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有人震驚她的美貌,但更多的人是認出了她的身份,畢竟巨鯨幫的人時常出入明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