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雲雨晴回過頭來看到抱著自己的是祖安,不禁又驚又喜。
看著她額頭上的細汗,知道剛剛那一番交手她整個人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祖安有些歉疚:“讓你受苦了。”
“我沒事,”雲雨晴急忙去看他的胸口,“你的傷?”
祖安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沒事,你難道忘了我是世上最硬的男人了麼?”
雲雨晴臉色微紅,暗暗啐了一口,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不忘記說這些。
“這不可能!”一旁的那幾人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祖安,攻城弩的威力有多大他們最清楚,一般的人被射中一劍恐怕會直接爆成一團肉醬,像剛剛祖安那樣能留個“全屍”已經是他修為夠高了。
怎麼現在他不僅沒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也就是臉色稍微蒼白了些。
要知道剛剛大家親眼看到對方被那巨大的弩槍貫穿釘在了牆上面,那架勢就算不死也應該重傷,內臟都被巨大的衝擊力絞爛了才對啊。
修行者到了七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可這樣的傷勢,沒個十天半個月顯然恢復不過來。
這傢伙才用了多久?
一炷香的時間?
“我先把這些討厭的傢伙解決掉再說。”雲雨晴手指在虛空中落下最後一筆,一道紫色的符文出現在半空中,然後之前半空中那些若隱若現的符文盡數明亮了數倍。
“雨恨雲愁*誅邪!”
雲雨晴雙手迅速結印,那些漫天的符文光芒大盛,然後無數紫色的光線射了出來。
場中那些人拼命閃躲,七個受持朴刀的武士又拿出幾個盾牌擋在身前,可惜那盾牌被紫色光線射中,只是歲間就被擊穿,然後那些死士渾身都被射得到處是血窟窿,紛紛倒在地上顯然是活不成了。
手執紅纓槍的高瘦男子身前揮舞著無數槍影,將那一道道紫色光芒擊散,不過他清楚這樣下去遲早要被耗死在這裡,於是整個人足尖一點,出槍在前整個人螺旋旋轉,人牆合一化作一股尖銳的螺旋氣勁往雲間月這邊衝過來。
他很清楚,和符文師遠端作戰就是找死,只有近身方才有一線生機。
可惜他前面一道紫色的光膜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
高手男子大吼一聲,整個人旋轉越發迅速,槍尖和光膜摩擦得火花四濺。
看到那光膜被他戳得有一個尖銳的突起,祖安急忙將雲雨晴護在身後:“小心!”
雲雨晴抿嘴微笑:“放心,這陣法能自動吸取他的力量化為己用,他用力越強,防禦力也就越強。”
祖安聽得目瞪口呆,這花裡胡哨的還真是厲害啊,豈不是能將人困到死。
不過他很快也明白,任何事都有其極限,當目標遠超過了她的實力,依然能一力降十會,又或者硬扛下她這些紫色光線的所有攻擊。
上京路上那條老龍不就是硬接了她這一記大招麼,依然沒什麼影響。
可惜裡面這些人的實力和當初那條老龍差得太遠,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那槍頭再也經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直接斷成了兩截。
高瘦男子看著斷裂的槍尖,整個人失魂落魄。
這些年他以槍為生,連睡覺都沒有鬆開過,這杆槍早已和他融為了一體。
曾經師父和他說過一句話,槍在人在,槍亡人亡。
這個念頭剛出來,他的身體就被數道紫色光線擊穿,無數血霧炸開,哪怕七品修行者有強大的恢復力,但是也有其極限,短時間內受了這麼多致命傷,根本無法恢復的。
可直到他閉上眼睛,整個人依然站在原地不倒,猶如一杆標槍一般。
祖安嘆了一口氣:“這人已經達到人槍合一的境界,如果不是碰到你這樣的符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