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退下吧。”太子妃揮了揮手,此時她心中紛亂無比,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祖安拱了拱手,然後直接退了出去,注意到大胖子太子紅光滿面,和兩個小太監殺得正酣。
看到他們菜雞互啄的樣子,祖安忍不住暗暗感嘆,小小一個東宮,竟然聚集了臥龍鳳雛兩個人才。
見天色差不多了,他偷偷找到了樸斷雕和焦絲棍:“下班了麼?下班了就走起!”
“下班?”兩人稍稍一愣,不過也大致猜到什麼意思,一個個神色興奮,“走起!”
儘管大家都沒說走去哪兒,但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男人都懂。
祖安當然不是衝著教坊司去的,他身邊的這些紅顏知己哪個不比教坊司裡的花魁漂亮,還用得著去那種地方麼?
他主要是為了去找雲間月和秋紅淚她們,想看看她們的人是否平安脫離,再問問雲間月關於那個陰影中的跟蹤者的事情。
魔教在京城的分舵就藏在教坊司裡,雖然之前經歷了程剛案的風波,但那是他們有意為之,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只是丟擲去一些棄子頂罪,所以後面朝廷的調查並沒有危害到他們分舵。
之前樸斷雕兄弟暗中通知太子妃從齊王手中救下了他,這個情是要還的,正要以這個為藉口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祖大哥,教坊司玩一晚上,差不多快我們半個月月俸了,你剛來京城恐怕還沒領俸祿呢,要不我們下個月再去吧?”出宮過後,經歷了一開始的興奮,樸斷雕忽然回過神來,體貼地問道。
祖安笑道:“無妨,一晚上教坊司還是請的起的。”
這傢伙這麼快連大哥都叫上了,還真是個自來熟。
樸斷雕頓時眼前一亮,那對黑眼圈也分外鮮豔:“祖大哥大氣,聽說最近教坊司又推出了幾個花魁,我們今天去見識一下。”
一旁的焦絲棍冷笑不已:“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喊腰子疼,到處找補腎壯陽的藥,現在就算真有花魁躺在你面前,你來得起麼?”
樸斷雕大怒,眼神卻有些閃躲:“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腎虛了,我那只是睡眠不足找藥物來養神的。哼,現在別說花魁,就算是你躺在床上,我也能辦了信不信?”
“切,你那個小牙籤,誰辦誰還不一定呢。”焦絲棍不停地補刀。
“誰是小牙籤?有本事比一比!”樸斷雕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炸毛了。
“比就比,正好想放放水。”焦絲棍嘿嘿笑道,提著褲子便到一個偏僻角落裡的大樹邊上吹著口哨方便起來。
這個世界不像後世的那些乾淨整齊的大都市,沒有成熟的公共廁所繫統,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常見了。
樸斷雕臉色陰晴變化,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儘量離對方遠點。
焦絲棍斜著眼睛看了看,表情差點笑出了聲:“就這?”
樸斷雕哼了一聲:“你也差不多。”
聽到兩人放水的聲音,祖安也覺得有些憋得慌。
默默地走了過去,樸斷雕和焦絲棍不動聲色地將眼睛往旁邊斜了斜,焦絲棍是充滿了自信,樸斷雕是想找點自信。
結果瞟了一眼,兩人渾身一顫,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這他媽是人的玩意?
兩人默契地往旁邊挪了一大步,離他更遠一些。
然後快速抖了幾下,面無表情地提起褲子結束了攀比。
樸斷雕生無可戀,焦絲棍懷疑人生。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嘰嘰喳喳爭執不已,一個比一個沉默。
祖安唇角微微揚起,明知故問道:“兩位兄弟怎麼不說話了?”
樸斷雕和焦絲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