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桑弘輕咳兩聲,“別在這裡讓人看了笑話,去我房間商議一下吧。”
說著領著幾人回了房間,同時安排侍衛遠遠地守在外面,避免隔牆有耳。
“阿祖,可有什麼收穫?”桑弘在上首坐下,示意他們自己倒茶,不必拘禮。
“我已經查到了那到京城報信之人是誰了。”祖安正要開口,卻被桑弘制止。
他看著高英和裴佑說道:“此行我們身負皇命,各位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知道你們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盤根錯節,甚至這雲中郡還有你們的親戚……”
裴佑臉色微變,顯然對方說的是他和裴紹的關係了。
桑弘接著說道:“但還是要請各位分清厲害關係,雲中郡的局勢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危險得多,只要一步行差踏錯,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們討論的任何事情,絕對不能有半個字洩露出去。”
裴佑霍然起身:“桑大人若是信不過我,我不聽便是。”
說著便要往外走,高英急忙拉住他,一邊勸說一邊向桑弘賠罪:“桑大人大可放心,我們都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莫說雲中郡這邊只是些遠房親戚,就是真的是近親,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可能洩露的半分的。”
被他勸說一番,裴佑也拱了拱手說道:“好教桑大人知曉,雲中郡城主和我雖然都姓裴,但裴紹屬於臨海公一脈,而我屬於鉅鹿公一脈,朝野上下都知我們兩脈政見不合,雖說不上不共戴天,但也可以用勢如水火來形容了,我又怎麼可能犧牲自己利益給裴紹他們報信。”
桑弘暗暗點頭,臨海公裴正官居侍中,乃齊王黨中堅人物。鉅鹿公裴明身為尚書令,雖然和太子妃父親碧齊不和,但他的兒子裴逸,也就是裴佑的父親,和碧家關係則是極好,不然當初進秘境完成太子大考,也不會選裴佑當做太子護衛之一。
他旋即笑了起來:“我也身在其位不得不防備一些隱患,沒有特意針對你們誰的意思,還望幾位賢侄不要往心裡去。”
聽到他這樣說,高英裴佑也有了臺階下,紛紛拱手道:“應該的應該的。”
桑弘這才望向祖安:“阿祖,說說你的收穫吧。”
祖安點了點頭:“我查出了那個報信之人應該是雲中郡公的貼身侍衛沈舟……”
接著將自己的發現大致和幾人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裴綿曼的存在。
桑弘眼前一亮:“好,查出了他的身份就有了突破口了,接下來的事情好辦了許多。”
“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穫呢?”祖安好奇道。
“有!”高英沉聲說道,“我們調查了雲中郡公失蹤的那個閉關場所,找到了一條隱秘的密道。”
祖安眉毛一揚:“之前雲中郡提供的調查報告不是說是間密室麼?”
“有可能他們是想隱藏什麼,也有可能他們沒找到,”高英解釋道,“那密道機關極為隱秘,若非我對機關學曾經有過研究,也未必發現得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多了幾分得色。
“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從密道摸進去行刺了雲中郡公?”祖安問道,忽然想到當初自己也是偷偷跑去密道和碧玲瓏幽會,不禁臉上一熱。
“不可能,”高英搖頭道,“這密道只能從房間開啟,外面根本進不來。”
祖安尋思碧玲瓏那邊密道也是如此:“密道另一頭通向哪裡?”
“數里之外的碧玉坊。”高英答道。
“碧玉坊?”祖安一愣,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不正經。
這時裴佑眉飛色舞地解釋起來:“我已經打聽過了,碧玉坊是雲中郡最大最豪華的青樓,裡面每個姑娘胸聳腰細腿又長……”
“咳咳,說正事,無關緊要的就不必說了